換好夜行衣,順便將取了一把匕首塞在腰間,連前門都沒有走,來到牆根下,一個起步閃跳,出了李府,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著王家府邸疾行而去。
此時夜半時分,路上行人本來就不多,黎老鼠順著漆黑的巷子,左拐右拐,不多時,便已來到王家的府邸外圍。此刻王家的大門外只有兩名懶洋洋的護院,靠在牆邊嘻嘻哈哈的打屁聊天。
就在黎老鼠準備強行突破過去,擄獲一人時,巷子旁邊忽然走來一名哼著小曲,手裡提著酒壺的醉鬼,看到這一幕,黎老鼠心思微動,乾脆將那身夜行衣脫下來,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到醉鬼身後,一記掌刀劈到醉鬼的脖子上,這名醉鬼當場就昏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醉鬼手裡的酒壺快要落地的瞬間,黎老鼠趕忙伸出左腳,只聽騰的一聲,酒壺不偏不倚的剛好落在黎老鼠的腳背上。
黎老鼠彎腰將酒壺拿到手中,往嘴裡灌了兩口酒,然後將剩下的酒水傾倒在身上的衣物上面,裝成醉鬼的模樣,晃晃悠悠的向門口那兩名護院走去。那兩名護院只顧著聊天,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黎老鼠過來。
等到黎老鼠走到府邸的大門口,其中一名護院終於注意到這名酒鬼,嚷嚷著說道:“你誰啊?大晚上跑這裡幹什麼?要喝酒一邊去。”
黎老鼠打著醉拳,翻著白眼,聽到這名護院的話,腳下一錯,借力往說話的護院身上一靠,口齒不清的嘟囔道:“我找你們家公子,他上次欠我十萬兩銀子的賭債還沒有給,你去給我將他叫出來,將欠我的銀子還給我。”
這名護院聽罷,就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十萬兩銀子?這怎麼可能?他們家少爺會欠別人十萬兩銀子?況且在整個雲山縣的賭坊內,壓根就沒有這麼大的賭局,自家少爺雖然愛賭,但總不至於沒有腦子吧?
“我說你個死醉鬼,有病吧?”護院一把推開黏在身上的黎老鼠,破口大罵道:“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黎老鼠心頭竊喜,他要的就是要激怒對方,一把拽住護院的衣領,怒聲說道:“你罵誰呢?有本事在罵一遍?”
旁邊那名護院想要上前勸解,但還不等開口,這名護院又掌嘴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黎老鼠聽罷,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揮舞著拳頭便向這名護院的鼻樑骨上砸去,只聽咔嚓一聲,鼻樑骨應聲而斷,疼的這名護院捂著鼻子倒在地上慘嚎起來。
“你……”旁邊那名護院見黎老鼠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用手指著黎老鼠的鼻子,說道:“你給我等著……”
黎老鼠懶洋洋的靠在門前的石獅子上,根本沒有搭理這名護院的狠話,任由他跑進府邸去喊人幫忙,不多時,在那名護院的引領下,王家府邸大批護院抄著長棍,在一名護院首領的帶領下,從府內湧出來。
“誰那麼不長眼?敢跑到我們府邸鬧事?”這名護院首領揚了揚腦袋,趾高氣揚的說道。
“就是你爺爺我……”黎老鼠從旁邊的石獅子旁邊閃出身來,看向護院首領,不耐煩的說道:“趕緊讓你們家公子還錢,要不然今天我就不走了。”
這名護院首領面色一寒,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自家兄弟,不由分說,舉起手中的長棍便向黎老鼠的腦袋上砸去,這一下要是被砸中,黎老鼠不死也要扒層皮。
黎老鼠微微側身,避過護院首領砸來的長棍,只聽咯噔一聲,長棍沒有砸中黎老鼠,敲打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黎老鼠沒有給這名護院再次舉棍的機會,在其他人的注視下,一隻腳迅速的踩在長棍上,只聽咔嚓一聲,長棍應聲而斷,黎老鼠嘴角劃出一絲笑容,向前猛跨一步,欺身到護院首領的跟前,隨後出腳,很簡單的一腳,卻是之中要害,這名護院首領捂著小腹,蹲在地上,再也站不起身。
看到自家首領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