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思明聽完關滄海的話，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伸出手指向關滄海，怒聲說道：“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和我如此說話。”

關滄海的後路蔣胤祥已然安排好，因此膽子大了，平常不敢說的話索性一股腦說出來，不由輕笑道：“尚書大人莫不是有點心虛？林都統在京城跋扈囂張，京城百姓眾所周知，有句話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說不定老天爺昨天不高興，才讓他撞到李青雲的劍刃之上，導致命喪黃泉。”

這句話名義上是反駁林思明，實則還是為李青雲造勢，讓百姓們不要忘記林都統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昨天被人所殺實屬天道輪迴，誰也不能怪。

李青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內心卻對關滄海十分佩服，昨夜在監牢內安排的一些事情，都被關滄海在此時利用上了，而且串聯的十分縝密，沒有什麼遺漏。

程赤水見關滄海與林尚書倆人喋喋不休，微笑說道：“尚書大人注意身份，不需要與這等狂人計較！”

林思明聽罷，沉思半晌點點頭，重新坐到椅子上。

程赤水見尚書坐下，對著李青雲與關滄海行了一禮，將手中剛才唸完的紙張收起，沉聲說道：“如此說來，李青雲昨天在書院外當街殺人，是真的不打算承認？”

李青雲嘴角劃過一抹冷笑，佇立在原地沒有說話，開什麼國際玩笑，老子這種時候在承認自己殺人，那和蠢豬有啥區別？

褚天琪想到那四字真言，微蹙眉頭，將程赤水喚到前面，低聲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

褚天琪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林思明因為習武緣故，卻是聽的清清楚楚，他不明白褚尚書今天是怎麼回事，昨晚不是答應他今天在公堂會幫著他們嗎？怎會突然轉變性子，向著蔣胤祥他們一方？難道說其中有什麼貓膩？

林思明向程赤水投過去一個眼神，意思很明顯，絕對不能收場。

程赤水暗自點頭，皺眉道：“林玉華身為四扇門都統，昨天在書院外被殺，這是何等大事，豈能草草結案。”

天琪身為刑部尚書，何曾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沉聲說道：“本官何曾說過結案？只是押後再審，林尚書說弟弟被殺，總要拿出殺人的證據來。”

程赤水要的就是褚天琪這句話，冷笑道：“傳人證上堂。”

褚天琪這才知道案件還有變數，不由點點頭，示意兩旁衙役將程赤水嘴中的證人帶上公堂，上堂的證人無不穿著清一色的白衣，大多數都是昨天在書院外目睹李青雲殺林玉華的當事人，為首的是林玉華的外甥，挑事者呂不韋。還有一人貓在最後面，是書院的執事肖博恩。

此時的肖博恩站在人群最後面，恨不得將頭埋到褲襠裡，他本不想來刑部作證，但被林思明逼的走頭無路，只能跟著來到公堂之上作證。

關滄海微微皺眉，感覺有些不妙，旁觀的人群卻是好奇道：“原來人證這麼多，這下有的看了。”

程赤水一開口，眾人便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人都是昨天在書院門排隊報名的書生，經過程赤水一番盤問，這些人恭謹供認，昨天在書院外確實見過李青雲當街殺人。而呂不韋更是唾沫飛濺，描述的栩栩如生，就連李青雲最後怎麼拔劍殺人的動作都說的清清楚楚。

“回稟大人，該說的我已說完，還請大人能夠為我死去的舅舅報仇雪恨。”呂不韋朗聲說道。

褚天琪點點頭，示意堂下的證人都往後站，別擋住他的視線。

李青雲微微眯眼看著場中，很佩服林家的能力，只不過他相信蔣胤祥的能力。

關滄海見李青雲毫不擔心，心頭有些著急，壓低聲音說道：“呆會死都不承認，就說這些人是林家用錢收買的。”

李青雲點點頭。

褚天琪暗自皺眉，眼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