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會蠶食宿主的靈魂。如果壓制不住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三年前,紅衣主教凱斯科爾孤身前來。唯有用了‘信仰之心’,我才把他擊敗。所以,邱陰山是唯一沒有被‘白色風暴’波及的地方。”
“我最多還有三年的壽命!三年過後,斯基利亞大陸上將不會再有亡靈法師!”
聽著薩德哈克的敘述,張勝陷入了沉默。其實自己沒有資格這麼憤怒,死在他手中的低階亡靈還少麼?同樣是生物,有什麼區別嗎?
僅僅為了自己一個人的生存,不停重複著去殺戮。
或許等哪天成為了君王之後,驀然回首。身後走過的路已經碩骨累累,那雙手也沾滿了看不見的血。只要自己還活著一天,就將有無數的生靈死在手中……張勝陷入迷茫之中,前不久他還是一個混跡在都市中的普通人,只為果腹而掙扎。何曾見過鮮血!
不,不對!
那個爾虞我詐的都市,人人設防的社會。卑劣到骨子裡的笑容,勾心鬥角的念頭無處不在,殺起人來同樣鮮血淋漓!
而這個強者為尊、弱者為食的世界中,張勝發現自己還是更喜歡這裡。就是死也要死得痛快,扯下虛偽的面具,扒下光鮮的外表,**裸的殺戮沒有半點原因和理由。
困擾已久的心結驀然解開。
皎潔的月光下張勝背影朦朧。輕輕的敲了一下響指,先一刻還盡顯崢嶸的僕從頓時變成了乖寶寶。還想衝上去表功的克里斯納被張勝一嘴巴子抽在地上,委屈的不得了。
薩德哈克長長鬆了一口氣,對著小腹釋放起‘枯骨再生術’。剛才老張的那一下子可不輕,至少斷了四根肋骨。被插破的肺部像是佈滿瘡孔的風箱,就連說起話來也吃力了許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以梅其凱特大師的身份來接納休影會。”
言語間,探路的三個亡靈法師已經回來了。月光下他們的身影越發的消瘦,常年間接觸死氣導致著他們大量的生命被攝走,乾癟的身軀無異於風化的乾屍。三人對著薩德哈克耳語的一番,還不忘向張勝頷首行禮。
戰鬥後的痕跡任然明顯至極,他們望向這裡的表情也稍顯怪異。怕對方突然發難,三女也也都悄悄的站在了老張身後。
“大師,在往西北六英里就是封印深淵魔王的地方。您看我們是不是該啟程了?”手持骷髏法杖的阿爾法斯上前兩步,對著老張鞠了一躬。他是召喚型的亡靈法師,為人謙和而又彬彬有禮。這一路上,他總是不停的問著張勝關於亡靈改造的理論,全然一副乖學生的模樣。
結束簡單的的對話之後,一行人迅速的向山頂走去。荊棘叢生的小道上早已被三位探路的亡靈法師給清理一空,走起來也並不是多麼麻煩。為了加快程序,阿爾法斯還召喚出幾匹骷髏馬供幾人乘騎。有了骷髏戰馬的代步,至少快了三倍有餘。
因為亡靈在日光下有不同程度的削弱,所以必須要在夜色結束前到達封印之所。一路上蜿蜒的小道偶爾會出現一兩具枯骨,這倒是讓三個女孩時不時的響起尖叫聲。
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封印的遺蹟已經在眾人的視野中出現。十二支高聳的的墓碑以一種詭異的陣型遍佈在一間低矮的寒潭四周,周圍泥濘的地面已經轉變為凍土,踩上去‘咔咔’作響。晶瑩的六角寒霜像雪花一樣片片飛舞,突湧而來的寒意讓頓時老張打了一個寒戰。慌忙的從戒指裡掏出幾件斗篷給三個女孩披上肩,示意讓她們稍微的靠後一些。
“這是封印深淵魔王的‘風之嘉印鎖鏈’,是一種連神都可以困住的封印!”薩德哈克指著從墓碑延伸至寒潭裡的藍色鎖鏈,黑色的寒潭水順著在鎖鏈上佈滿了冰霜。瞅著這位是半信半疑的表情,不由得又一字一語的說道。“深淵魔王的靈魂印記就在寒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