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也是一愣，所以，身為前朝的皇室後裔，需要面對的，是來自前朝的恨意，還有現在的殺戮?怪不得，靈溪會死活都不願意將自己的身份說出去。

一旦說出去，等待著她的，大概便是無盡的追殺，還有絕望了吧?這樣一想，慕容月倒是有幾分心疼起了靈溪來。

張老伯一心希望靈溪能夠光復皇室，卻忘了，並非是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他們的。願望太大了，而現實又很殘忍。

&ldo;前朝的皇室……當真讓人厭惡嗎?&rdo;一旁的雲兒，忍不住好奇問道。

黑姑一愣，卻是破天荒的回答了雲兒，而且態度很溫柔：&ldo;怎麼會?若是真的讓人厭惡，又哪裡會有那麼多人願意死守著他們?

可也正因為他們太過溫柔了……讓人無法割捨，所以才會可恨啊。若是沒有那麼好，大家是不是也就能接受現在的來月了?

有些時候，溫柔也是一種殘忍。因為恨著那樣的人，會讓人連自我都想要厭惡。&rdo;

黑姑的語氣戴著幾分複雜，又有一些淒涼。

慕容月對於他們這些前朝之人並不瞭解，甚至對於來月的人她也沒有多少的歸屬，說到底，她還是一個現代的靈魂。

故而在聽他們說這些的時候，心中沒有太多的波動。

&ldo;既然溫柔，那他們就沒有錯，為何要怨恨沒有錯的人?&rdo;雲兒有些不解。

&ldo;因為他們的無錯，會讓更多人為他們而犧牲，會產生更多的悲劇啊。&rdo;黑姑說道。說話的時候，她也有些恍惚。

這些話，是曾經那個人與她說過的。

長老從不與她說前朝，唯有那個人毫不忌諱，甚至與她說了這麼多。因為這些，她才會更加的喜歡那個人。可惜，她卻連他的身份都尚且不知。

心中想著，女子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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