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怎麼行動的意見,五人中意見各不相同,具體分成三派:
一派:闞海和龍吉力極力主張抓李月華。
二派:劉威榮和汪加林稱合同是唐羽纓簽定的,只能抓唐羽纓本人,同時,他們又及時向局裡請示,得到的答覆也是目前還不能抓李月華,因為證據不足,而且,現在局裡人手正緊,市政法委督辦的那件大案正需要他們兩人回去。現在,唐羽纓既然剛逃,一時間肯定找不到人,因此,局裡的意見是要他們明天火速回雲江,等辦完了那件要案後,再研究是否拘留李月華一案,也就是說劉、汪兩人明天無論如何也得回雲江……。
三派:莫晨星則處於中間立場,推說自己不懂法律。
最後,追債小組達成一致意見:同意闞律師的建議,即,闞海和龍吉力明天再去唐羽纓的店鋪看看,做一做“回訪”工作,反正這次大家都沒有暴露身份,闞海他們的“回訪”也會給下次追債小組來春城實施行動奠定基礎;而明天一早,莫晨星則與劉威榮、汪加林一道,先行一步,乘火車返回雲江。
當天晚上,躺在賓館裡房間的席夢思床上,闞海大口大口地吸著煙,茫然地望著窗外那都市輝煌的燈火,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灰暗——眼看就要抓著唐羽纓了,卻忽然間讓她從眼皮下逃走了,龍吉力為什麼不聽從自己的勸告呢?要不是他……唉,這次的行動失敗了,徹底失敗了!可是,為啥子不能抓李月華呢?自己已經把法律觀點講得再明白不過了,可是……可是,畢竟抓人的權力沒有在自己手上……唉,這次的失敗,難道是自己的無能麼?
突然,闞海灰暗的情緒,讓電視上的新聞節目給覆蓋了——原來,電視節目中正在播報說闞海他們家鄉省南部的絕大部分地區,這兩天爆發了歷史罕見的洪災!
隔壁房間裡的劉威榮、汪加林和莫晨星知道此事後,紛紛的出寢室來奔走相告。
“我們剛打電話回局裡核實,說是真的漲了大水,並且還說,陵州地區算最嚴重的,這兩天縣裡正在組大家抗洪救災呢……。”劉威榮興奮地說道。
之後,大家嫌聊了一會兒,劉威榮和汪加林便向龍吉力建議:來春城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到這個城市的高階娛樂場所去玩玩,如果今晚不去,那就太遺憾了。於是,鑑於劉、汪是廠裡請來的“客人”,龍吉力不得不代表廠裡表示同意。
“你們去吧,我——我太疲倦了,就在寢室裡多休息一下!”
當龍吉力他們要闞海一同出去玩時,闞海因為心情很灰,便友好地回絕了。於是,龍吉力和莫晨星帶著劉、汪二人,歡天喜地的出了賓館去。
“走,哥們,我帶你們去一個絕對‘資格’的地方,這兒我太熟悉不過了!”下樓時,莫晨星興奮地對其他三人說。
那天晚上,莫晨星帶他們三人去了春城市最有名的一個紅燈區,他們每個人都在那裡找到了自己平生的最愛,並且,一直玩到凌晨三點鐘才回賓館。
“反正明天是坐火車,就在車上好好兒的睡覺不就得了!”餘興未盡的汪加林說道。
龍吉力他們四人離開湖仙賓館後不久,闞海就躺下睡了。一想到這次美麗的春城之行最終以垂頭喪氣而告終,闞海便覺得說有不出的憂鬱——這一次恐怕是一分錢的代理費也收不到了,而且雲江糖廠的這比債務今後肯定也是希望渺茫的——七、八十萬的國家財產就這樣‘泡湯’了?再想到雲江目前正在遭受的特大洪災——經歷了幾年烈日暴曬的雲江人民和雲江大地,轉眼間又被無情的洪水沖刷,這不就是書本上所說的一個詞語“水深火熱”麼?聯想到自己在雲江的那兩千多個日日夜夜,闞海不禁淚灑衣襟!
直到凌晨兩點,闞海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