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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年前就不是工作組住我鄉的幹部了,因此,我們沒有理由發給你工資,但是,我們鄉政府對你還是相當夠意思的了,我們已經違規給你發了兩年多的工資了,我們還不知道將怎麼樣處理這件事呢,是衝了這筆帳呢還是叫你還,我們還沒有研究好,怎麼還能繼續發你的工資呢?……。”

任憑闞海如何申辯,人家就是不發給基本工資!

難道你幹去搶?

……

從徐家凹,到鄉政府,再到縣城;從縣城,到徐家凹,再到鄉政府,反覆交涉的結果:正在研究!

永遠都是:正在研究!

……

闞海曾經無數次蹬上黑山峰頂,墊起腳尖向西南方向的縣城——天堂眺望,他是多麼懷念那個與林洋在此地相依相偎的月夜呀,他多麼渴望能儘快返回到那天堂的懷抱呀,他多麼期望能從頭再來呀……

然而,他知道:過去的,已經永遠過去!

這個世界,啥子都存在,只有一樣東些是根本不可能有的——那就是‘後悔藥’!

他漸漸意識到:那個曾經令他朝思慕想的天堂,此刻,正在一步步遠離自己——曾經,自己在她的懷抱裡是何等的自信與傲慢、自豪,而今……唉,自己只能在遙遠而偏僻的荒山野嶺,把他眺望!

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一直在此地把她守望?

……

四月中旬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闞海步行翻越過黑山來到北巖區工所,然後,從那裡,蹬上了開往天堂的班車……。

闞海灰塵滿面地走進雲江縣律師事務所在縣城北街的辦公室,接待他的是該所主任、律師,年紀約四十三、四的許主任——許文軍許主任身高約一米六七,寬臉高鼻,身體強壯,一頭稀疏黑亮的頭髮整齊地向後腦梳過去。

他嘴裡叼著一根紙菸,說: “不可能,你要以國家公務員的身份正式調進我們所,這是沒有先例的!”

他遞給闞海一根‘紅塔山’,並繼續補充說:

“看來,你對我們所的性質完全是陌生的,我們所是一個沒有編制、實行自受自支的合夥制團體。我們所除我是縣司法局的幹部之外,其他的人,全是實行聘用,說白了,我們所,是局裡自行開辦的,由我牽頭。我們所裡現在真正有律師資格的只有兩人,那就是我和另一名被聘用的小彭,彭律師。哦,你來的不巧,他今天上午出庭去了。而其他的這兩位,”許主任指著辦公室另一角的另一張辦公桌前坐的兩為年紀約二十歲左右的一男一女青年介紹說。

“那位是小謝(女),那位是小顧。”

這時,那兩位被許主任作介紹的年輕人便很友好地跟闞海點頭,表示打過了招呼。闞海太眼望去,見那位小姑娘桌上的名牌上寫著“雲江縣律師事務所法律工作者謝曉宇”,而另一名男青年的名牌上寫的名字是顧衛青。

“兩位好!”闞海微笑著也跟他們招呼。

“他們兩個都沒有律師資格,正在準備參加今年的律考。平時,他們只接待些小案子(指一般的簡單的糾紛類),大的(指案情複雜的)都是由我們有律師資格的律師接。”

一聽許主任說他們所裡的人員全部都是聘用的,闞海覺得心理怪不是滋味。他很清楚許主任說的意思:即,要進我所,可以,只要你有律師資格,但是,你進來,並不等於你是以國家公務員的身份被雕入的,即,你並不是‘國家幹部’,只能是一個臨時工——相似於合同制工人。一想到自己將從曾經的一名堂堂縣級機關幹部,馬上變成了一名沒有幹部編制的合同制僱傭工,闞海內心裡覺得怪不是滋味。

“那許主任,我可不可以問一問,你們給——給每位聘用人員的待遇是啥子樣的呢?多少錢一月?基本工資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