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換到法制科當科長。一聽,候克明氣不打一處來,非要到丁永明家裡找他說出事情的原委。
星期天一大早,候克明便急匆匆趕往丁永明家,但是,丁永明不在家,他老婆蔣秀芬說他晚上才能回來,並叫侯克明有啥子就不妨跟她說。於是,候克明便把局裡任命法制科科長的事跟蔣秀芬說了。
“你晚上親自跟他談談吧。”蔣秀芬說道。
是自己在工作上沒有能力?
自從調到法制科來,大大小小的材料全是自己一個人“包攬”了,年終考評也只有自己才是滿分,這可是全域性上下有目共睹的呀,他丁永明不也在局機關的年終總結會上對大家說“大家都要向侯克明同志學習”嗎?
是自己沒有向他進“貢”?
現在的黨政機關裡都是這樣的:想要得到領導的提拔,只有工作能力是遠遠不夠的,還得向領導“意思意思”!
去年九月,他讀大學的女兒返校前,自己不是把妻子廠裡發的上一年年終時未發的獎金2000元,全都“奉獻”給了他嗎?
過春節時,自己不是又送了兩瓶五糧液和1000元現金人民幣給他嗎?這可是相當於自己整整一年的工資呀!
只要是自己寫材料,有那次沒有拍他(丁永明)的“馬屁”?
前段時間,你丁永明下各鎮、鄉檢查農貿市場設立、修建等情況,我候克明不是在寫材料時,突出寫了你個人,而且,還在縣報上也發表了嗎?雖然,你時常說不要在材料中過分突出領導,但結果呢?每當看到報上有我候克明寫的你丁永明啥子他媽的親自下基層辦公羅,你啥子他媽的下基層檢查工作吃盒飯,不準發包包煙羅之類的虛構文章時,你他媽的不也暗自心花怒放嗎?
要不,難道是有人在暗中放我侯克明的冷箭?是賈基利?
仔細一想,自從調進縣工商局工作以來,我候克明可是從來沒有得罪過哪個人的喲?跟賈基利也從來沒有過不愉快的相處,何況以前彼此又沒啥子接觸,而且局裡面大家可都是知道我與丁永明的“關係”的呀?這種情況下,有哪個不識相的會到丁永明的面前告我啥子罪呢?我又有啥子把柄值得別人去告的呢?
沒有!都沒有!但又是啥子原故呢?
這樣想著,候克明氣吁吁地趕到了丁永明的宿舍樓。路燈全壞了,他只好摸黑爬樓梯,好不容易來到丁永明宿舍的門前。候克明正欲敲門,卻見門縫是開著的,當他正要推開木門往裡走的時候,從屋子裡面傳來了丁永明和他老婆蔣秀芬的談話聲。
候克明立即停下來,把耳朵貼近門縫聆聽。
“上午你們局裡的小候來找你,我叫他晚上來,你不等一會兒就又要出去?”
屋裡傳來了丁永明的愛人蔣秀芬說話的聲音。
聽見蔣秀芬說起自己的名字,靜悄悄立在木門外的候克明頓時緊張起來,他內心在“砰!砰!”狂跳。
“乾脆先聽聽這老東西(指丁永明)怎麼回答,才推門進去問個究竟?”候克明暗自想到。
“我等他?他面子大!找我做啥子?”
“我問他,他說找你問問這次你們局裡任命啥子法制科科長,怎麼沒有任命他,卻任命了賈基利當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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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秀芬問丁永明。
候克明的心跳得更加快了,他把耳朵更加貼近木門,以便能聽得更清楚一些。
“這小子,能過頭了!我本來是想安排他當法制科科長的,可是,去年年底的那篇總結文章,害苦我羅!如果這樣的人還要被提拔,這豈不是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成?如果提拔了他,當上科長後,他還滿意為他以前的做法是對的呢,我呢?去年春節的“效益”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哼,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