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臉面丟盡了!”丁永明仍然黑著臉。”
丁永明興高采烈地來到雲江縣財政貿委員會辦公室,見財辦主任餘希貴正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寫材料。
“餘主任,您好!”
“嗯,是丁局長,快請坐!”餘希貴抬起頭來,微笑著招呼丁永明說。
“餘主任要我及時趕過來,肯定是市上又有啥子新的檔案精神?聽說市上正在醞釀要把縣工商局收上去……”
“沒有啥子要緊事,只是要你把你夫人昨天晚上在我們家裡耍時,忘了帶走的東西託你帶回去。”說罷,餘希貴微笑著彎腰從桌櫃子裡拿出一條紅塔山牌的香菸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呀?蔣秀芬她——她忘了……”
“啊,你帶回去,你愛人自然就知道了。”
“喲,老爸,媽媽見您平時從來就捨不得掏錢買點貴的香菸抽,今天特意送條名貴香菸給你,這份感情也不領嗎?別人出面,啥子意思?”
“問你媽去,是她自作主張乾的好事,人家是不是瞧得起你的煙喲!”丁永明向女兒丁文斌揮了揮手。
“別跟老頭子羅嗦,斌斌,來幫我洗蔥子!”蔣秀芬在廚房裡喊。
“砰!砰!砰!”
客廳門又被敲響了。
“肯定是外公過來啦!”
正準備進廚房幫忙的丁文斌見父親因為心裡有火,躺在沙發上沒有起身去開門的意思,便又轉身朝客廳門走去。
“喲,是程彙報——哦,不,是程大哥麼,又來給我爸彙報思想了?”
“是的,是的,我正有事情要跟你爸爸彙報呢。吃了飯沒有,斌斌?”
“快了!快了!”丁文斌邊回答,邊走進廚房裡去。
丁永明則急忙把茶几上的那條香菸拿來塞到了茶几下面。
“您好,丁局長,今天中午又來打擾您老人家了!”程大偉笑呵呵地畢恭畢敬地站在丁永明面前。
“站著幹啥,大偉同志,有話坐下說,坐。”
丁永明指著旁邊的沙發對程大偉說。受寵若驚的程大偉繞過茶几一屁股坐到皮沙發上。然後,掏出一盒熊貓香菸,笑容可鞠地遞一根給丁永明,自己也點燃一支。
“下班的時候,縣食品廠打電話來報告,說是他們廠的一位銷售員在劍橋區的西壩鎮上一個體糖酒批發商的店鋪裡,發現該店鋪裡有一種跟我縣食品廠生產的“秋月”牌餅乾生產地址、商標均完全相同的餅乾在批售,而我縣食品廠從來就沒有在這個鎮上設立批發點。後來,這個銷售員便裝成顧客去店裡打探,謊稱自己是做批發生意的,也想購買這種餅乾來批售,才聽批發老闆說,這種餅乾的生產廠家就在他們鎮上,是一個私人老闆生產的。因此,這個銷售員便及時回廠來報告。縣食品廠認為這很可能是該鎮上一個造假商乾的事,他們的商標是注了冊的。因此,要請求我們局裡派人協助打假。由於當時局領導,特別是丁局長您沒有在辦公室,我就回答他們說等向局領導彙報了,下午再回答他們看怎麼行動。家裡飯還沒做好,所以,我就急忙過來向您老人家先彙報,你老人家說怎麼辦,下午看是不是開個會,通知我們經檢隊。”
“怎麼辦?縣食品廠的“秋月”餅乾是注了冊的,其他人非法生產,是侵犯商標專用權的違法亂紀行為,這還了得!”
“要不,乾脆下午我帶幾個弟兄夥先趕去西壩鎮先把這個店鋪的東西查了,再順騰摸瓜?”
“先不要慌,不要打草驚蛇!”丁永明皺了皺眉頭。
“下午在縣政府辦公樓,我有個會議必須出席,怎麼研究呢?這事情很重大,再說,地點又是在外區、縣,我們出動人馬也需要耗費,這樣吧,我看乾脆等會兒我們吃了飯後,在上班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