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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是不可思義!”闞海十分認真地說道:“那些水渠,都是前些年農業學大寨是興修的。這些年,土地承包下戶後,農民都只顧搞自己的包產地去了,而村、組的領導又不理事,沒有帶領大家把這些水渠維護好,這才導致形成了目前這種局面。這些水渠,是那些年集體花了那麼多人力、物力、財力建成的,現在就這樣荒廢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徐炳松聽闞海講完,表情嚴肅地講到:“是呀,這種情況不止是黑山村是這樣,全縣絕大多數鄉鎮都存在。縣委、縣政府這次之所以派工作組進村去,目的也就是為了能改變這些貧窮村的領導班子建設,改變他們懶散、疲軟的工作作風。”說道這裡,徐炳松問闞海道:“你們工作組的組長是那位?”

“是縣委宣傳部的程光清,一位老幹部。”闞海回答說。

“程光清?啊,這個人呀!”徐炳松聽了闞海的答覆,微笑著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了句。

見此光景,闞海分不清程光清到底給老師的影象如何,便憑了下鄉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對程光清的初步認識和了解,實事求是地說道:

“程組長幹工作也還挺認真的……”

“我曉得,我曉得,這位老同志,是從北江區調上來的,工作作風紮實。”徐炳松打斷闞海的話說。“雖然說文化程度不高,但搞宣傳工作很實事求是。”

“我們兩下去的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村裡各個組搞調查。村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希望我們工作組幫助他們把那條從燕子巖水庫開始,一直橫慣全村十個組的老水渠修復。但是,這條老水渠跨塌得太厲害了,特別是有兩處渡槽,槽墩子幾乎全部毀壞了。而且,就連跨塌後的石頭,都早已經被當地的一些村民拖去修房造屋去了。現在要恢復,難度相當大。這到不是說村民些不想幹,關鍵是需要一些金費買水泥、石頭等等。根據我和程組長作的估算,沒有一萬多元錢,工程別想拿下來,而村裡的農民又相當窮,從去年到今年的旱情又相當嚴重,村集體現在是分文資金都不剩。”

“你和程組長問沒有問過鄉里,每年他們不是都徵收了農田水利建設基金嗎?”徐炳松問道。

“是呀,可是,聽王鄉長說,前些年所收的農田水利建設基金,今年,按縣委、縣政府的要求,全都用到‘娛樂中心’(指天外有天股份有限公司在各鄉、鎮的分支機構)的籌建上去了,現在根本拿不出錢來搞農田水利基本建設。”闞海說吧,內心有幾分焦慮。

“哼!”徐炳松狠狠地嘆口氣,許久沒有說話。沉思良久,方才面色陰沉地說道:

“就象這次縣委搞的成立啥子‘天外有天股份有限公司’一樣,為了成立公司,不惜一切代價抓資金,打著維修古城牆的幌子向全縣居民、村民募集資金,卻把這些群眾的血汗錢,用來大興土木、修建豪華賓館、酒樓、夜總會,而下面的老百姓卻還矇在鼓裡。他們居然還說啥子這是雲江的百年大計?荒唐!荒唐啊!”徐炳松越說越氣憤。“我看啊,這簡直是胡鬧!”

看著徐老師那痛苦而憂慮的表情,闞海也覺得內心很不好受。同時,他又想起前一段時間在縣級機關流傳的:史立成跟徐炳松在是否成立天外有天股份有限公司的“重大決策”上,意見有分歧的說法來。如今一對照,闞海便覺得:大概,這傳言可能有一定的真實性吧!

想到這裡,闞海不禁埋低了頭。他自責地以為,都是因為自己真實地向老師彙報了黑山村目前的嚴峻情況,才致使他聯想到了天外天公司的事。此刻,史春燕那搖搖晃晃地身影又浮現在他腦海裡……一想到自己目前跟她的戀愛關係,闞海覺得自己現在在徐老師家裡,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徐炳松詫異到闞海半天沒有說話,而且,很羞赧地低著頭。凝思一番,想到:難道他認為我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