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讓那個丫頭帶路,徑直出去。
欒汨羅心裡有些忐忑,到底是誰約見師父,為什麼師父的神色會那樣奇怪?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她越想越是不安,輕輕推開給自己插戴釵環的丫頭,站起來道:“幾個姑娘,到底誰要見秦夫人,他們現在在哪裡,麻煩哪位給我帶個路。”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樣的神色落在欒汨羅的眼裡,欒汨羅更加焦急,她轉身就要往門口走,門簾一掀,衛離滿面笑容地進來了。
因為住了多日,欒汨羅已經和衛離很熟悉了,對衛離這個名字,她很早就熟悉了,秦謙和她說過,列雲楓也和她說過,她心裡也曾經想過衛離應該是什麼樣子。
後來見到了衛離,衛離就是衛離的樣子,和她想象中沒有什麼不同,就是一個豪爽堅毅又高深莫測的江湖女子,一顰一笑,讓欒汨羅感覺又陌生又熟悉。
在心裡,欒汨羅從來沒有把衛離當成敵人,不過也不是朋友,那種關係微妙又奇異。
儘管欒汨羅聽過很多議論,在江湖中,好像很多人都覺得秦謙和衛離出雙入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甚至列雲楓都暗示過她,但是,只要秦謙沒有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已經喜歡上衛離,她就會對任何傳言都一笑置之。
包括見到了衛離之後,秦謙和衛離該是如何還是如何,從來沒有刻意迴避過欒汨羅。
欒汨羅太清楚秦謙的為人,如果人們的傳言是真的,秦謙絕對不會和自己否認,他一定會坦然地告訴自己,秦謙那個人,寧折不彎,就是揹負上移情別戀的罵名,也絕對不會虛與委蛇地敷衍自己。
她相信秦謙,也相信自己。
還有衛離,和衛離接觸越多,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反而越是遙遠了,和原來刻畫在心裡的形象越來也是不同,這個女子,光怪陸離得和海市蜃樓一樣,看上去活色生香,一伸手卻同鏡花水月,欒汨羅也說不清楚怎麼會有如此的感覺。
她一把抓住衛離:“衛幫主,汨羅的師父……”
衛離笑道:“大嫂放心,在我這裡,令師不會有事,否則唯我是問。”
丫頭們連忙給衛離行禮,衛離笑著點點頭:“吉時快到了,丫頭們手腳麻利點兒。”
欒汨羅還是不安:“衛幫主……”
衛離笑吟吟地:“大嫂,今天可是你改口的日子,你叫我小離,我就告訴你,到底誰約見你婆婆。”
她的口氣,帶著調侃和玩笑,輕鬆自在。
欒汨羅稍稍鬆口氣,看衛離的那個神態,秦思思去見的人,應該也是自己熟悉的人,她有些窘然。
衛離笑道:“三日到廚下, 洗手做羹湯。 不諳公食性,
先遣小姑嘗。雖然我這個小姑還不如大嫂你瞭解秦阿姨的脾性,可是大嫂也不許生疏我。”
欒汨羅笑了笑:“小離,我師父是烈火一樣的脾氣,這裡是你的地方,萬一她和人發生衝突,豈不是給你添了麻煩?”
衛離笑道:“說來說去,大嫂還是把我當成外人了,我都不在意,大嫂還介懷什麼?天要下雨,秦阿姨要打人,都是我們無能為力的事情,大嫂就安心梳妝打扮吧,(奇。書。網……整。理。提。供)不然我們那個大哥著了急,會自己跑到這裡搶新娘的。”她說著,笑了起來。
天要下雨,秦阿姨要打人?
聽到這句,欒汨羅也撲哧一笑,知道是誰來了,心就安了下來。
這時丫頭們飛快地給欒汨羅梳妝打扮,換了衣裳,戴上了喜冠,衛離一揮手,她們先退了下去。
外邊,已經傳來了喜慶的鑼鼓聲。
衛離笑吟吟地看著欒汨羅,然後輕聲道:“大嫂,吉時到了,不過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