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火足足燃燒了三天,當十七樓以上除了鋼筋水泥,再也沒有任何可以燃燒的東西之後才熄滅。郭氏姐弟早已面色如土。
天宇環球家電的股票也幾乎跌成了廢紙。
郭安妮的高階病房中一片愁雲慘淡。郭安妮的頭髮已經若微修改了一下,削短了不少,但大體整齊多了。她所能說出的唯一一句話就是:“我搬到普通病房去吧。”
腦袋低埋在雙手中間,頭髮凌亂、滿眼血絲的郭宏偉長嘆了一聲。
容顏憔悴的郭秋蓮點點頭:“好吧,至少能省一點錢。現在,估計你的別墅也保不住了。”
“起火原因找到了嗎?”郭安妮雙眼空洞的問。
郭宏偉木然的搖搖頭:“還沒有,公安局正在調查。大家都懷疑有人故意縱火,而且在幾個樓層都放了火,不然怎麼會燒的那麼快?”
“不會又是你養父母家那位大哥找人乾的吧?”郭秋蓮蹙眉道,因為上次郭安妮遺產官司之後環球家電股價大滑就是李紅衛在從中搗鬼。郭安妮竭盡全力,乃至官司沒有全輸,這才穩定了股價,隨後慢慢回升了不少。
想到這些郭秋蓮就怒火萬丈:“那傢伙真是個惡魔!不把天宇整垮,不趕得你去住窩棚,他似乎就永遠都不痛快。”
“你懷疑他又有什麼用?得有證據啊!”郭安妮恨恨的咬牙,“就算找到縱火嫌疑人,人家咬死不說是他李衛紅指使的,法院照樣沒辦法判他的罪。”
“對了,楊斕呢?怎麼沒看到他?”沉默半響,郭宏偉突然問道。
作為二姐的男朋友,這幾天無論在火災現場還是在醫院他就沒看過他人,郭宏偉覺得很奇怪。難道因為電視新聞和報紙上頭條刊登的小歐緊緊抱著二姐的照片,及那些充滿暗示的曖昧詞句,他心裡生疑了?
“不知道。”郭安妮不安的蹙眉,“除了入院的當晚,他主動留下陪護了我一晚之後,這兩天都沒看到他。只是打了一個電話來說,要幫我籌點錢,起碼要保住有個吃飯的地方。”
“吃飯的地方?”郭宏偉暗自一驚,“他不會是想企圖保住環球家電吧?難道他在收購貶的幾乎一文不值的環球家電的股票?現在銀行凍結了天宇的所有財產和資金流動。那他也得有雄厚的資金注入,重新使公司運轉起來才行啦。”
資金嗎?一時是不好解決。所以,此刻意識體藍飛揚正坐在澳門葡京大賭場裡。
他已經學會了各種玩法,他的目標正是李衛紅。他知道李衛紅好這一口,而且贏多輸少。
李衛紅在星期一下午就離開博海來了澳門,暫時還不知道城南新區商貿大廈被火燒了一事。
雖然他頭些天也曾收買人混進商貿大廈裝修工人中,要他們看準時間放把火啥的,給岌岌可危的天宇公司再添點亂。但也沒想這麼快,他覺得等年前都快裝修好了再放才有意思呢。
油頭大耳、挺著一個啤酒肚的李衛紅也看到了意識體藍飛揚的暫時寄存體——楊斕形態的聽風。
因為不知道城南新區商貿大廈被火燒一事,所以,他沒有因在此時此地見到楊斕而奇怪。而意識體藍飛揚這麼快就來了這裡,也是打的這個時間差,以免李衛紅暗生提防。
李衛紅也知道這位紅葉公司總經理與郭安妮的關係——報紙上都炒爛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仗著自己歷來牌運好無所謂。
想送錢?儘管來!你就是把整個紅葉公司都送給我,我也照樣笑納。
果然,小試一把,那小子就給他送了三千萬。不過,這個數字對他真是可有可無的毛毛雨。
想到郭安妮天天被那小子摟在懷裡,李衛紅就非常不爽,一心想教訓他,讓他吃點苦頭。所以就故意斜叼著雪茄度到圍著賭桌旁觀的他身邊問:“楊總,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