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次是還沒開始就結束,嚶。」郝俊一想到七水拒絕他的理由都難受——打死他都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和自己的好哥們成情敵。
哦,他還不配當宸哥的情敵,這就一「我喜歡你你喜歡他」的三角虐戀,真他媽的狗血,艹。
郝俊哀怨地戳戳耳機,一邊和封宸打電話,一邊找衣服出門:「宸哥,今天又是那什麼的日子,我現在去接你?」
「那什麼?」封宸已經再次把之前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那什麼,就是那什麼啊。」郝俊隱晦地提醒封宸,「酒吧。」
艹。
封宸記起來,冷著臉「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酒吧里人不算多,許是因為假期,很多人都外出旅遊,倒顯得地方空曠了不少,郝俊別提多喜歡這種自己包場的感覺了,有一種七水只為他一個人表演的錯覺。
「啊啊啊我耳朵懷孕了!」郝俊心裡住了一個小公舉,每次一聽七水唱歌就自動把自己代入嬌柔的那一方,興奮地從包裡拿出一張噴了香水的卡片和畫筆,和封宸商量,「宸哥,我字太醜,你能不能幫我寫一句話,很簡單,就我愛你仨字。」
封宸正在盯著沈熹和他的微信對話方塊發呆,從小結巴走的那一刻算起,這都過去十五小時三十二分零七秒了,小結巴依舊沒有任何回信,連以前還能看到的微信步數都沒找到他。
他是給人當老師,還是去大山裡支教沒訊號了?
「宸哥?」見封宸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郝俊小聲喊道。
封宸這才將眼睛從手機上移開,沒說話,但冷淡的表情一望便知——「我愛你」這三個字,怎麼能隨隨便便找人代寫。
「嚶。」郝俊就知道封宸不可能幫自己,委屈巴巴地拔掉筆蓋,在香噴噴的卡片上留下狗爬式的表白,怕七水看不懂,在旁邊又畫了一顆歪歪扭扭的愛心。
最後一首歌唱完,七水疾步下臺徑直走向封宸所在的位置,怕再像上次一樣沒能見到封宸。
郝俊忙把寫好的卡片遞給七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我這次聽你的,啥也沒帶,但我帶了一顆心,特別真誠。」
光線昏暗,但並不妨礙七水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狗爬式的字型,嘴角抽了抽——這字長得比他還難看,真讓人想拿個塗改液也遮蓋一下。
七水把卡片推回給郝俊,說了聲「謝謝」,緊接端過一杯飲料,借著感謝的名義想和封宸多待一會兒:「我就是想謝謝你們上次的幫忙,沒別的意思。」說完一口將品不出什麼味道的飲料幹了,一雙藏在面具後的眼,愛戀又期冀地看著封宸。
他瘦長的身體被斑斕的光映著模糊不清的輪廓,人雖然站著,清瘦的脊背卻微躬,是那種在喜歡的人不自覺放低姿態的卑微。
封宸坐著沒動,身前的那杯蘇打水來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郝俊連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七水一碰,笑著緩解氣氛:「哎呀客氣什麼嘛,都說了是舉手之勞,你聲音怎麼了?感冒了嗎?啊那你快別喝飲料了,喝點溫水。」
在郝俊喊服務員的間隙,七水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封宸,但令他難過的,是封宸一直都在低頭看手機,連眼皮都沒抬過,明顯對他的一切行為都無動於衷——你看,愛情的世界就是這般殘酷,喜歡你的人會緊張著你的每一絲風吹草動,而不喜歡你的,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
七水苦笑,沒接郝俊遞給他的水杯,見封宸已經站起身準備走,連忙跟上,鼓足勇氣問他:「你前幾天去過紫荊路嗎?」
紫荊路正是江大新校區所在的街區,零零散散地坐落著江城的三四所高校,其中尤以江大最為出名,不少江大學生都會戲稱自己是綠葉從中的紫荊花,幾乎約定俗成地把紫荊路變成了江大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