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歐敬豪臉色一沉:“宋秋聲與你又何仇怨?他又不是滅你家的兇手,你不去定原找天禽門,卻與宋秋聲過不去,簡直莫名其妙!還是你不敢面對天禽老人,柿子挑軟的捏?”
宋秋聲聽到這話恐怕要哭死,你才是軟柿子,我也是堂堂真我強者好嘛,凝煞了不起啊,看不起脫胎境的~~
但楚楓卻冷笑:“有何仇怨?他不僅沒有履行對我父親的承諾,還落井下石,派出了江天衛阻截我們,難道還想不認?我收拾他後,自然輪到天禽老人!”
不錯,區別就在這裡。
如果宋秋聲當時是視而不見,既不救楚楓,也不偏幫天禽門,楚楓並不會覺得如何。
畢竟誰也沒有規定,為了當年的老交情,就一定要讓宋秋聲去得罪天禽老人這位八方名動榜強者。
可宋秋聲一邊予以承諾,一邊卻派出一船江天衛,親自押送楚楓,為天禽門保駕護航,如此兩面三刀的卑鄙舉動,就是徹底結仇了。
此言一出,歐敬豪也知道事情難以善了,雙劍指出:“既然你執迷不悟,就休要後悔沒有真正報仇的機會了!”
楚楓輕笑一聲:“你現在說這話,不顯得底氣不足嗎?我真要走,你覺得能攔得住?尤其是在這鏡月湖上……”
兩人唇槍舌劍,心靈交鋒,都想抓住對方精神的薄弱點,加以引導聯想,卻又同時發現對方的眼神堅毅至極,根本不是言語所能打動。
所以下一刻,鏡月湖上重新安靜下來。
在這個環境下,安靜是件很詭異的事情。
明明傾盆大雨開始落下,風雨如聚,波濤如怒,電閃雷鳴,但不願意錯過這個大好良機,遠遠觀戰的任天野心中卻奇異地生出一種安靜的感覺。
卓立在船頭的楚楓身姿如槍一般挺得筆直,雙手斜斜下垂。
對面木筏的歐敬豪劍身平舉,輕舟雖在不停晃動,劍尖卻始終不離固定的一點位置。
雙方相距始終不近不遠,凝視彼此,莫說旁人,恐怕就是泰山崩於旁,目光也絕不會為之一顫!
這種對峙,才是營造出“靜”的關鍵。
然而下一刻,歐敬豪率先出手,十指齊出,十道劍氣破空而出,向著楚楓爆射過去。
依舊是天殘地缺劍勢,但卻不帶絲毫詭奇變化,只是寒芒顫動間,將楚楓前胸、雙肋、下腹、喉頭全部要害統統籠罩。
到了凝煞境,武者舉手投足之間都可化作無形利刃,是為真我氣場的進一步演化,也為之後通玄的虛相打好根基。
所以對於歐敬豪而言,打出類似六脈神劍的無形劍氣,是家常便飯,但楚楓卻要透過武學展現出這種玄妙。
這無疑就多了一道關隘,恐怕要不了多少招,楚楓就會落在下風,無法扭轉局面。
此乃以己之長攻敵之短,陽謀之法。
須臾之間,楚楓就識破了歐敬豪的打算,手腕轉動,五指點出,連變數十個方位,隔空將歐敬豪的攻勢統統封住,找準了所有的氣勢與變化。
進攻與防守,在這一刻融為一爐,奕棋劍再出。
“黔驢技窮!”
歐敬豪起初不屑,但是漸漸的,震驚瀰漫於臉上。
因為楚楓的奕棋劍正在不斷改良,就於戰鬥之中,就在他的眼前,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精進著。
這位璇璣殿主哪知道,此時此刻的楚楓,天賦早就不同凡響,哪怕還達不到震古爍今那麼誇張,卻也是絕世天資,更別提還有武道德經的玄妙。
楚楓剛剛晉升築靈時,夏晨曦都是用溫水煮青蛙的方法,慢慢地耗損其精氣神,不敢太過壓制,防備的就是對方在戰鬥中汲取經驗,不斷地推陳出新。
此時歐敬豪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