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沒有下一次,但今晚是你主動,這就不能怪我。”
他整個人顯得有點懶散,把話說完,然後捏住她下頜,俯下身,吻住她柔軟的嘴唇。
室內昏昏黯黯,外頭深夜開始起風,風大搖晃拍打著玻璃。
本意是淺嘗輒止的一個晚安吻,但兩具青澀火熱的身體緊靠在一起,直接導致這個吻開始不受控制地加深,逐漸演變成天雷勾地火的趨勢。
跟上次比,談屹臣顯得格外剋制,一開始只按住她的腰不輕不重地在她唇上吻啄。
衣料摩擦在一起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談屹臣雙手撐在她頸側,右腿卡在遲霧的腿間,保持這樣一種姿勢俯身吻她。
仗著酒精上頭,遲霧雙手摟著他的腰,脖頸微仰地回吻,試探地輕舔了下他的唇瓣,談屹臣看著她,眼神黯黯。
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兩人自然無比的一起把這個吻加深。
“挺會啊,遲霧。”談屹臣挺敗類地勾下唇,低聲說了句。
她不甘示弱地回:“你也還行。”
昏昧中兩人靜靜對視,談屹臣垂眼看著她臉頰微紅,臉頰旁的碎髮凌亂地落在耳垂,清冷冷的一張臉,嘴硬的時候,特帶勁兒。
也就喝醉了才聽話,談屹臣用拇指指腹輕輕柔挲著她的耳後,低下頭再次吻上去。
遲霧皺眉,她被親的渾身發燙,指甲攥著他領口,身體難受地挪動了下,腿根蹭上他的膝蓋,而後的一瞬間,兩人同時僵住。
“……”
四下靜謐呼吸可聞,靜默中,談屹臣垂眼視線下移,看向遲霧的浴袍底。
衣襬蓋在腿間,什麼都看不出來,但他的膝蓋頂到一片軟溼溫熱,遲霧底下沒穿。
就這樣保持跪姿僵硬了整整半分鐘,談屹臣眼睫低垂,喉結滾動,一點點輕輕挪開膝蓋。
昏昏昧昧的光線下,能清楚地看見膝蓋上面沾著一小片泛光的水漬。
片刻後,他靠在床頭,跟她隔開點位置出來,啞著聲問:“怎麼沒穿?”
遲霧還沒從剛才的勁中緩過來,嗓子吞嚥一下,有些發乾:“沒換洗的,就沒穿。”
“嗯。”談屹臣輕輕
點下頭,靠在床頭緩了半天,還是硬得難受,只好走下床,從校服外套裡翻出煙盒,點了一根抽上,分散開注意力。
遲霧還是維持原樣,就那麼躺在被窩裡。
“別躲了。”談屹臣半坐半靠地陷在沙發裡,緩緩吐出口煙霧,傷風敗俗地撩起眼看她:“不想今晚挨操,就去把衣服穿好。”
“……”
思索三秒後,遲霧垂眼,慢騰騰地從被窩裡出來。
談屹臣看她,繼續說:“跟異性相處時,睡覺,洗澡,都記得把門反鎖好。”
“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學會保護自己。”
“嗯。”
遲霧沒能一早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凌晨兩點。
她偏過頭看一眼身邊的談屹臣,動作很輕地下床,拿過衣物,背過去把浴袍脫下,換好衣服,靜悄悄地離開。
等人走之後,談屹臣這才坐起來,靠在床頭把剩的半瓶啤酒喝完,抬手“哐當”一聲投到垃圾桶裡,下床,進浴室。
外頭偶有幾輛晚歸的車路過,遲霧捋著長髮走出酒店大廳,恰好碰上同班幾個男同學,穿著跟她手裡一摸一樣的墨綠色制服,剛從旁邊k歌包廂裡出來,正順著前方橫道從左往右朝她這走。
那幾人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往她身後的酒店看了看,又往她口紅被啃得一干一淨的嘴唇上看,滿眼都是一種“有點意思”“就說這女的不簡單”的得意洋洋。
遲霧冷淡地收回視線,沒管,拽著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