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心臟猛的一跳。
剛剛棉花糖加的十分,又因為他這句話扣了回去。
「你的房間收拾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林希壓下耳朵的燥熱。
「我現在要去公司。」蔣霖嶼的黑眸深沉,他的眼鏡在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嗓音沉了下去,「專案出了點問題。」
林希抿掉唇上的棉花糖,點頭,轉身往房間走。
蔣霖嶼直起身單手插兜,「林希。」
林希回頭。
蔣霖嶼邁開長腿走出吧檯,走了兩步他停住腳步,他剛剛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親林希,熾熱的吻她。走出吧檯他就冷靜,儘可能讓自己平靜,語氣溫沉,「今天蛋糕失敗了,下次做給你吃。」
「不用,你不要把房子燒了就好。」林希攥著手裡的棉花糖。
「我有廚藝天分,今天蛋糕是意外。」蔣霖嶼斟酌用詞,他覺得自己廚藝至少有天分。三明治就做的不錯,林希很喜歡,不應該在蛋糕上翻車,「烤箱有問題,而已。」
您怎麼不怪地心引力呢?
您老是眼睛學會了那種不難嗎?也給手一點發言權吧。
「蔣總,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做蛋糕?」林希並不喜歡吃蛋糕,提拉米蘇算是她比較喜歡吃的,但也吃不了多少,嫌膩。
蔣霖嶼站的筆直,長腿修長挺拔,眼鏡片後面的眼睛靜的如同深夜星辰,「以前你吃了太多苦,以後就甜一點。」
公司的研發出了點問題,蔣旭趁機聯合其他股東搞事,打算弄大新聞給蔣霖嶼壓力。時瑄來的時候,蔣霖嶼就該走了,但他不想走。生平第一次,他把工作放到了第二位。蛋糕烤糊了,沒能給林希一個漂亮甜蜜的蛋糕。
棉花糖被林浩陽那個狗東西吃了。
「我先走了,下次見面,我一定會為你做一個漂亮的蛋糕。」蔣霖嶼的車開到了別墅前,陳秘書下車撐起了雨傘,站在車前等蔣霖嶼。
林希手裡的棍子沾上了糖,此刻糖融化,黏在面板上。
「我會學著做所有事,林希,我們慢慢來。」蔣霖嶼停頓,怕再站下去會失控去抱林希,她喜歡溫柔紳士的男人,「那我走了。」他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坐上車,端端正正的坐好。
「蔣總?」陳秘書回頭看到蔣霖嶼一身粉嫩,陷入沉默,蔣霖嶼即將三十一歲的老男人穿粉色詭異的好看,「你要先換衣服嗎?」
蔣霖嶼緩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看了眼自己的粉色毛衣。想到林希看到這套衣服時的表情,垂下眼接過陳秘書遞過來的電腦,恢復工作狀態,淡淡道,「不換,去公司。」
黑色轎車開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林希抿了抿唇,細細品味這句話。空氣中還殘留著棉花糖的香甜,唇上也有棉花糖的焦糖味。
原來做蛋糕是這個意思?
樓梯上腳步聲響,林希抬頭。
「蔣霖嶼呢?這麼識趣兒的走了?」林浩陽換上了菸灰色毛衣搭休閒牛仔褲,快步下樓,往這邊走來,「出去吃飯嗎?順便跟你說個事兒。」
「蔣總公司有事走了。」林希看他一眼,林浩陽這套衣服就很靠譜了,比那個襯衣正常多了,「什麼事?這麼鄭重?」
「很重要的事。」林浩陽半坐在對面沙發扶手上,「要不要吃火鍋?門口有一家挺有名的重慶火鍋,我們邊吃邊聊。」
「正好,我也要去醫院做推拿,走吧。」林希拿了一件外套,換鞋拄著柺杖出門,外面雨已經停了。深秋季節,北方的城市寒風凜冽,「你再穿一件外套,別凍感冒了。」
林希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林浩陽坐到另一邊,他穿了件灰色外套,拉上安全帶,「算了,我在車上跟你說吧。」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