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是想給我管家的?”
他強詞奪理。蘇禧臉皮薄,哪裡經得起他這麼戲弄,當即就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胡說。”
剛打完就覺得不對勁,果然,衛渢的眉頭蹙了一蹙,臉上的血色也迅速退去。她的手舉在半空中,小臉緊緊地皺成一團,既緊張又無措道:“我不是故意的……庭舟表哥,你沒事吧?”
衛渢彎腰額頭抵著她的頸窩,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幼幼,你想謀害親夫麼?”
蘇禧剛才那一下捶得不重,她是知道自己的力氣的,擱在平時衛渢根本不痛不癢,可是現在他受著傷,她還正正好捶在他的傷口上。她第一次見衛渢這樣子,當即就嚇得有點手足無措,“不是的,我……我幫你看看傷口吧,你怎麼樣啊?”
衛渢埋在她的頸窩緩了一會,手臂順著圈著她柔軟的腰肢,將她攬進了懷裡。小姑娘身軀僵硬,動也不敢動。興許是被他嚇壞了,不敢再碰他。
他道:“讓我抱一會就沒事了。”
蘇禧才不信他的鬼話,扶著他的肩膀推開他,看著他衣衫齊整的墨青色長袍,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解開了他的衣裳。
衛渢背靠著樹幹,握住她的小手,方才的疼痛已經緩和過來,他掀唇淺笑道:“真的沒事。”
可是晚了,蘇禧已經看見他被血跡浸透的內衫了。入目一片鮮紅,她怔了怔,手上的動作也猛地僵住,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停止,生怕弄疼了他。她抬起雙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快濡溼了,豆大的淚珠毫無預兆地滾了下來,“你還說沒事?”
衛渢忙捧著她的小臉拭去她的眼淚,安撫道:“只是一點皮外傷,修養幾日就好了。”
蘇禧被淚水模糊了視線,低頭用手指擦了擦,“你別騙我,二哥也是皮外傷,可是你的看起來比他嚴重多了。”
衛渢見她不好騙,彎了彎唇,不置可否。
蘇禧想起自己帶了一瓶藥膏,便小心翼翼地褪了衛渢的內衫,解開了他纏傷口的紗布。
這裡竹林隱蔽,人煙罕至,不必擔心會被人瞧見。
果見衛渢肩上有一道三寸長的傷口,傷口很深,皮肉外翻,此時還在流著血。蘇禧鼻子一酸,眼淚又要留下來,她趕忙眨眨眼睛,掏出帕子給他擦掉周圍的血跡,又開啟甜白瓷瓶子往他傷口上倒了一些藥。過了一會,傷口的血總算止住了,她神色一鬆,用剛才的紗布重新給他纏上。
纏紗布時雙手免不了要伸到他身後,這麼一來就跟蘇禧主動抱他似的。他看似清俊,可是胸膛和肩膀都硬邦邦的,她一貼近,便能聽到他胸口傳來穩健的心跳,登時就紅了臉。
蘇禧低頭不看他赤裸的胸膛,匆匆給他包紮好,雙頰已經紅透了,“好了……你快把衣服穿好吧。”
她紅著臉頰的模樣可愛極了,衛渢忍不住含住咬了一口她的小臉,低笑了笑,依言穿好衣服,摟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右邊胸口。
“你還疼嗎?”蘇禧老老實實地,不放心地問。
衛渢沉吟一聲,“只要某個小姑娘不再打人就不疼了。”
蘇禧咬了咬唇,“還不是你……”故意說那些話逗她。
但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就不與他計較了。
衛渢用拇指婆娑她的睫毛,揉去她眼角的淚花,“幼幼,跳一支舞給我看吧。”
蘇禧驚訝地瞅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會跳舞?”
她跟著董先生學跳舞只是為了塑造儀態,沒有打算在人前跳過。畢竟在人前跳舞,是舞姬才做的事,是為了取悅旁人,恰好她又沒有想取悅的人。況且她從未跟衛渢提過自己習舞的事。
衛渢道:“你忘了董先生曾是哪裡的人?”
這麼一說,蘇禧想起來了。董先生是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