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說什麼?一字不露轉說給我聽。”
“他說,‘明天一早,我來拜月宗取畲長老那王八蛋的狗命’。”
譚華竟然真的一字不露地轉述了楊棟的原話。
畲長老氣得心肝顫抖,牙齒咬得‘咯咯’只響。
“氣死老夫了,老子他/媽得非要把這小子碎屍萬段不可。”
畲長老一怒之下,竟然說了一句粗口,把站在他面前的譚華驚訝得不行,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割耳的傷痛,呆呆地望著畲長老。
“原來師傅也是會說粗話的啊!”
畲長老陡然之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臉色有些尷尬,好在夜色中,彼此看不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
“你剛才說,楊棟明天一早來拜月宗內門找我報仇?”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
“那好吧,那我就明天一早等他,希望他還有機會活著來內門。”
畲長老嘿嘿一笑,他也是突然想到,楊棟在外門衝關室殺了馬導師,外門幾十個導師難道都是飯桶不成?
總管劉洋難道會輕易放過楊棟?
現在已經是夜晚了,乾脆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拜月宗外門,今晚就讓楊棟好好享受劉洋等外門導師的“招待”吧。
畲長老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楊棟竟然在殺了馬導師之後,又重傷了青雲會的陶司遠,殺了外門第一導師魯導師,最後還以一人之力,打敗了總管劉洋等人。
“譚華,你先回去,包紮一下傷口,放心吧,有師傅在,楊棟那個小蝦米能夠掀起多大的浪花?”
畲長老仍然相信,自己擺平楊棟只是舉手之勞。
“唉,馬導師那個飯桶,我早就說過,外門的一幫導師都是混吃等死之徒。”
譚華此刻在畲長老的安慰下,也慢慢平靜下來,於是告別師傅,回到了宿舍包紮傷口,一路上,內心還在惋惜那把得而復失的魔法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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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導師辦公大樓內,總管劉洋和幾個導師一起,坐在地上,大家誰都沒有說話,屋內的氣氛非常壓抑。
“劉總管,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坐在這裡,坐個通宵?”
新十隊的陳老師首先沉不住氣了,眾人之中唯獨他一人受了兩處劍傷,讓他很是憤怒,同時也很惶恐。
“其實,楊棟在殺死馬導師的時候,畲長老的弟子譚華就在現場,事情的起因其實就在譚華身上,聽說與兩村爭奪狩獵領地有關。”
其他的導師開始談論起來。
“楊棟放走了譚華,還讓他通知畲長老,說第二天要去內門取他性命,他真有這本事嗎?他難道敢挑戰整個拜月宗?”
“既然他放走了譚華去通風報信,那還為什麼故意留住我們,不許我們離開呢?”
大家對於楊棟的做法,一時之間想不通,覺得有些矛盾。
沉默了片刻之後,劉洋緩緩說道:
“楊棟已經殺死了兩個導師譚華從拜月宗外門衝關室內跑了出來,一路狂奔,回到拜月宗內門,沿途灑下了點點滴滴的鮮血。
他來不及去包紮被楊棟割掉的耳朵,便向師傅畲長老的房間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
此時已經是晚上,畲長老有個習慣,早睡早起身體好,每天晚上吃完飯,休息一會,昨晚修煉功課之後,沒有別的特別事情,就會早早安息。
畲長老今天覺得很奇怪,右眼老是不停地跳,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
“奇怪了,這右眼老是不停地跳啥啊?”
於是,他隨手拿起一本書,在燈下閱讀。
“師傅,不好了!”
譚華人還沒有跑到畲長老的房間,遠遠就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