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感到束手無措。
她的情緒猶如街邊藝人手裡倒扣杯子般,歡喜、憤怒、悲傷,不能猜透哪個底下藏著閃光的銀幣。只有無望看著嫻熟技法將目標換走,然後動用直覺朝血本無歸的地方胡亂下注。
關鍵不是由於配合變化解決辦法必須不斷翻新,而是每當觸及到更深層意識,被依靠得更緊,就令人更清楚意識到真正能填補空虛和所期望在與需求時出現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
該學習,或者說按照想象中他採取的安慰方式,拙劣模仿?還是拾回丟棄的內心,僅僅作為“我”這種獨立存在去行動?
世間有關愛情的困惑,永遠沒有答案。
“回去吧,時間已經太晚……”
“嗯。”
眼看天微微亮起,連忙建議回店休息。之後她囑咐“抓緊”,乘坐捲起一場風暴的氣流飛回岸上。
經夜的潮水退去。
踩著溼潤沙灘,回憶不起來時的感覺。
港口空曠地對面密集民居徜徉拂曉殘餘的黑暗中。雖然應該有早起的店家開始勞作,但近處街道仍不見半個人影。這種表面祥和的美景之下,往往隱藏危機……
在落腳點站穩,收拾身體重心互相關照幾句,準備趁其他人掃清早餐前趕回據點。多虧數年奔走戰場經歷,沒走幾步便快現異樣。對未受訓者來講,視覺接收到資訊大概單純漆黑一片。可融化建築夾縫陰影裡的人形,最小動作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
下意識握住肩膀把同行者向後拉扯。環境因素極大妨礙行動明確性,分開的話無法預料有多危險。
“現了?”
顯然注意到埋伏,沒有疑惑的責備無理取鬧,反聽話停步等待我採取措施。
“是。”
“數量?”
“來了……四人……”
“猜錯,六個。另有兩隻本領高強的在那邊藏著呢,好像用了隱藏氣息的魔法。”
說著,抬手指向肉眼不易辨清輪廓的人為黑霧。
“唉?”
“我習慣直接測量靈力來定位敵人,若是一條看門狗可沒那麼高數值啊。不過眼前這些比起野外撿回家馴養的雜種狗,似乎還要低幾個等級。”閉上眼睛,浮現難以察覺的微笑。“出來吧-----捕人遊戲該交換角色了------!”
猛地拔高音量,吵醒半城人美夢的宣佈開戰,提示潛伏物件再偷偷摸摸已經毫無意義。
外界隨之響應號召。身穿深色術士袍服,壓低兜帽蓋住大半臉孔的人好像濃稠液體由空間裂口滲出,走到可視範圍內,不加語氣的出命令。
一切在靜默中進行,連寄居貝殼的沙蟹都不願驚擾。也許不只沙地柔軟吸音的緣故,他踩在木地板上,照樣能悄無聲息靠近敵人。
“蘭姆?艾耶坦大人想要見您,請丟掉武器跟我們走。”
…………
這傢伙,實在夠不知廉恥!
偷襲失敗行蹤暴露無遺,竟然沒識時務撤退或藏著裝作不存在,依舊大方上前吆三喝四。完全不曉得前輩的下場麼?
“哎呦,解除武裝去見討厭的誰誰這類事情,不是第一次經歷哦。你們來得不湊巧,人家正好累了,現在只想回去換掉溼衣服上床睡覺。假若打算以武力讓我順從,派的人手未免太少些吧?”
回敬言相當精彩,活力上看痛手打擊的確沒問題,可再怎麼駑鈍也該明白驅使和攻擊力量分屬兩個不同大類。平時愛怎麼胡鬧無所謂,交戰沒有充足精神,施展效果一定大打折扣。
“jan……”
湊近低聲呼喚名字。
“什麼?”
仔細想下,從爆後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