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氣，一揮手，那光網一點點散去。化作無窮精氣，歸於天地之間。

這裡的無盡山河，再一次……生機勃勃。

楚墨的消耗相當巨大，外人卻很難看出來。只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那股蓋世無雙的氣概。

待楚墨帶著老黃狗回到廢墟那裡之後，東方雲落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楚墨：“你這真的是要舉世皆敵的節奏啊！”

楚墨看了一眼那邊被掛在旗杆上，依然昏迷中的鬣神老祖的腦袋。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卻沒說什麼。

“挺好的，灰地畜生，都該死。”東方恆泰說道。

楚墨看了他一眼，忽然說道：“那也沒見你們出手擊殺過他們，只看見你們很有默契的相互消耗。”

東方雲落和東方恆泰兩尊太上古祖，齊齊沉默起來。

良久，東方雲落才說道：“所以說，你很偉大，我們不如你們。”

楚墨笑笑：“說這個其實沒什麼意思，我從來不偉大，也不是正人君子。誰也不要拿這世間的道德準則來約束我。我就是我。我想這麼做，就這麼做。”

東方恆泰說道：“你該給我們找個伴了吧？”

楚墨微微一怔。

東方恆泰又道：“灰地這個小東西，根本沒資格做我們的夥伴。”

“所以我讓它離你們遠點。”楚墨說道：“不然我怕你們相互吐口水。”

“……”東方雲落。

“……”東方恆泰。

“不過，你們急切的想要增加夥伴這件事，我可以考慮。”楚墨一臉認真的說道：“離這最近的兩個古祖，一個是曹氏古族，另一個，則是趙氏古族。你們選，先打哪家？”

東方雲落不假思索的道：“曹氏。”

楚墨問道：“為什麼？”

“我跟他們有仇。”東方雲落同樣一臉認真，那表情，彷彿是一名軍師，在跟元帥討論下一步要攻打誰家一樣。

“這算什麼理由？你跟他們有仇，呃……好吧，我跟他們同樣有仇。不過，為什麼不是先打趙氏？”楚墨問道。

“趙氏不好打。”東方恆泰這時候在一旁說道：“趙氏古族裡面，有四尊太上境界的古祖，當然，他們對你來說，可能是最沒有威脅的。不過，趙氏家族中，可是存在著一個最接近太上的絕世天驕！那個人，呵呵……如果沒有你的出現，很可能用不了多少年，就要遭劫。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一直不敢去突破太上那道桎梏。”

東方恆泰的臉上，帶著一抹嘲諷之色，淡淡說道：“不過現在，因為楚公子你的出現，我想，他在趙氏家族中的地位，肯定是直線上升，因為整個趙氏家族，會將一多半希望，放在他身上。指望著他能擋住你呢！”

“為什麼這樣說？”楚墨微微皺眉。

“很簡單，那兩尊存在，只是不允許太上境界的修士出手針對你。但對太上之下的所有修士，卻是聽之任之。這個秘密，如今應該已經開放到長老級別了。”東方恆泰淡淡說道：“所以，想要殺你，就只能是那群不到太上境界的人出手了。”

“哦，我懂了。”楚墨點點頭：“你們幹過同樣的事情麼？”

東方恆泰和東方雲落一下子就知道楚墨在問什麼，他們的面色，都變得有些古怪。

“我知道了，你們同樣也幹過。”楚墨點點頭：“所以說，這世上，沒有誰是無辜的。誰也不用覺得自己有多清白。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就先從這個趙氏家族開始吧。”

“……”東方恆泰和東方雲落兩人全都是一臉無語。

天地良心，他們真的沒撒謊！

人性如此！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就算是此刻有人把他們救走，他們這一生，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