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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已經記不清。她只記得最後一次去他家還錢時,她才剛上大二。

“還算有自知之明。”陸少琛突然伸出手,用力捏捏青荇蒼白如紙的臉頰。這突然的親暱讓青荇愣住。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陸先生,欠您的錢我可能還要好多年才能還清。”青荇想起他對自己的恩情,就抱歉地笑笑,可這笑容卻夾雜著太多悲涼。

陸少琛深沉地望入青荇的眼底,半晌才回答:“我早就過不你還,是你一直愚笨地堅持著。”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陸先生,我知道自己報答不了你的恩情,所以請給我還債的權力。”青荇仰起頭,異常鄭重地看著陸少琛那張與羅旭完全不同的俊臉。陸少琛的眸子不算太大,內雙,卻深邃如兩汪墨色深潭,她總是很小心地不去看他的眼睛,就怕自己陷進去。他的鼻子有些像歐洲人,挺直,漂亮,顯示著他是一個堅毅的男人,而他的上唇很薄,下唇卻有些豐潤。人都說嘴唇薄的人薄情,嘴唇厚的人痴情,而陸少琛卻同時將這兩種矛盾完美地呈現。在她眼裡,他始終就如一個完美的無懈可擊的天神,是她悲苦生命中的一盞明燈,讓她覺得這世界並非只有寒冷,帶給她一份屬於人間的溫暖。

“固執的女人。”陸少琛推推臉上的眼鏡,笑容裡多了一份深幽與內斂,“我們多久沒見了?”

“三年零兩個月。”這答案突然清晰地浮現在青荇的腦海,就好像她一直在算著他離開的日子一樣,這一點連青荇自己都感到有些詫異。

“這麼久不見,你依然是那顆固執的酸杏兒。”陸少琛的眸子凝起,薄唇勾起如彎月般淺淺的弧度。

酸杏兒?

好久沒聽到的稱呼,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陸少琛會這麼叫她,這好像成了陸少琛的專屬。

第05章 腹黑的最高階別

還記得當年陸少琛在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時,挑起一雙劍似的濃眉,炯亮地笑道:“趙青杏?真像一顆酸杏兒。”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非常認真地看著他:“我的名字沒那麼俗氣,是青草的青,荇菜的荇,出自……”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當時的陸少琛,用低啞動聽的聲音喃喃念出徐志摩的詩句時,青荇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聲音,如悠揚的大提琴,低沉中沉澱著磁性的優雅。

雖然他知道了她的名字,每當她固執地去還錢,他都會喊她“固執的酸杏兒”,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想激怒她的冷漠,讓她變得有人氣一點兒。

“我不想欠任何人人情。”因為怕還不起,所以她從不求人,唯一一次就是媽被繼父刺傷,她絕望地向路過的陸少琛求救。

還記得那個夏夜,她剛洗完澡,穿著睡衣走出浴室,想要回與姐姐同住的臥室,卻發現繼父的眼睛貪婪地看著她。她驚恐地跑回房,剛關好門,繼父就用腳踹開,噙著邪惡的笑容朝她靠近。

“爸,你要幹什麼?”她拿起一件外套護在胸前,阻擋住對方朝她胸口猛盯的目光。

“突然發現我的小繼女姿色不錯。”繼父靠近她,邪氣地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心一片恐慌。爸死後,一群親戚將爸留下的家產分光,她只好提著簡介的行李坐火車來到北京找她已經改嫁的親媽。沒想到親媽這裡並不好過。

繼父無情地撕碎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她極力反抗,可是僅僅十六歲的她,哪裡能抵得過一個大男人的力氣?當她驚恐地以為自己要被繼父侮辱時,她的生母出現在臥室中。當媽看到繼父開啟她的腿時,心急地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用力刺向繼父的背。

電光火石之間,青荇只覺自己的被被用力刺中,而繼父把受傷的她丟下後,就用力握住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