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邊的醫書。
邊找給圖雅看,邊不愛聽的道“就算你跟別人懷了孩子,我都不信她敢做出這樣的事。”
“嘿,你個沒大沒小的!”圖雅瞪了她一眼,道“當初人家佟佳府上都滴血認親了,不相溶。而且——。”圖雅低聲道“據說她新婚時,也沒落紅。”
濟蘭嗤之以鼻的道“滴血認親?你當聽戲文呢,咱倆的血還不見得就溶,你就是阿瑪撿來的。草原上騎馬多的女子,很多也都沒落紅。只能說,筠蔓命苦,佟佳府上不是東西。”
“荒謬,我看你倒是像阿瑪撿來的。”圖雅聽了濟蘭這番高論,道“就算都如你所說,可佟佳氏也是名門望族。那樣的宅門,怎麼可能容得下這種事情。”
“名門望族怎麼了,他們門上不也出了逃婚逃選的小姐。”說到佟佳氏,想到佟玖壞笑的模樣,濟蘭溫和的笑了笑。
“還有這事,我終日在京城,我怎麼不知道。”圖雅新奇的來了興致,道“是佟佳哪個門兒上的小姐跑了,跟誰跑了?”
濟蘭勾了勾嘴角,漫不經心的輕吐了句“跟我跑了。”
圖雅只當她是渾說尋自己開心的,喝了幾口茶,道“這次臨五服了軟,你解氣了罷?我昨個從你這走,直接進宮找她姐姐去了,她姐姐說了,養正堂非你不可。”
“自然非我不可,你看著她在宮裡頭,名頭光鮮使奴喚婢的。實則這麼些年,她的吃穿用度,逢年過節的上下打點,哪個不是養正堂不是我在供著。”濟蘭嘆道“互相長臉的事罷了。”
“自從你們回來,蘇勒的書也不讀了。跟著韓鹿祈這樣整日的混,長大再能耐,不過就是個商人。”圖雅嘆道“我也不知道對這孩子將來,你們到底怎麼打算的。”
“跟著鹿祈混哪不好了,我們鹿祈要功名有功名,要本事有本事。再說了,商人怎麼了?太爺爺阿瑪都是商人,你不是在這養正堂長大的?”濟蘭覺得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的跟她這個姐姐聊不到一處。
又道“我的打算就是把筠蔓娘倆接來,讓錦哥兒陪蘇勒讀書。我們不在京時,筠蔓也能照看著他些。我的那股紅利,就給他們娘倆生活,鹿祈也同意了。”
“濟蘭,我沒聽錯吧?放著好好的王府不去,你讓筠蔓這樣名聲的女人來給你帶孩子,還把你自己的紅利頂給她?”圖雅提了幾絲聲音。
“富察·圖雅,筠蔓是跟咱們一處長大的妹妹。你看看她現在,吃的什麼,穿的什麼?”濟蘭止住還欲再辯的圖雅,道“養正堂,我當家!”
圖雅氣結的點點頭,端起茶碗,連喝了幾口,又瞪了濟蘭一眼,覺得無話可說。
再說佟玖,忙活了一上午。晌午濟蘭不在府上,剛好在外面訂了張席面,算是為承德府分號的人和達古拉接風,但怕耽誤下午算賬,眾人都沒喝酒。
回府後,睡了個午覺,就跟華景賦往城西十里外的亭子去了。
天寒地凍的節氣,二人騎著馬出了城門,越往西走人煙越是少,只有片片的大小墳包和亂墳崗,伴著北風蕭索的橫在路邊。
到了十里亭,佟玖下了馬,從懷裡掏出懷錶看看時辰,未時三刻。摘下鼻樑上的茶晶眼鏡,看了看天上老高太陽,卻沒一絲暖意,對身後的景賦道“這荒山野嶺的,我心裡頭,又沒來由的不踏實。”
這時,從亭西的小道上駛來一輛馬車,是極普通的馬車,沒掛任何字號。馬車到亭前停了下來,車簾掀開,一個女子探出頭來,正是九娘,對佟玖笑道“來了?咱們走罷。”
說著馬伕調了車頭,朝西往他們方才來的路上走。佟玖本想問她去哪,可車已經走遠了,只得同景賦上馬,尾隨而去。
馬車走了很遠,轉到一座山丘後才停。九娘下了車,從車上拿下一個籃子,上面蒙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