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看,幾日來提心吊膽的等著皇上最後的判決,讓她身心俱疲,清瘦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有氣無力的,稍微一動彈就氣喘吁吁的,繼而,這幾天只能每日都躺在榻上,老夫人如此,齊嬤嬤照顧起來比往日要花費更多的精力,整個人也跟著清減了很多。
此時,齊嬤嬤看著眼前連動也沒動過的飯菜,擔憂的勸解道:“老夫人你多少吃點兒吧!要不然,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坐在下首的顧挺遠也隨著勸解道:“母親,你就吃些吧!你這樣讓兒子如何能放心出去辦事兒呢?”
老夫人無力的擺了擺手,沉重道:“長遠的事到現在也沒個定論,我哪裡吃的下呀!”
“老夫人,大爺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是啊!大哥一定會沒事兒的。”
老夫人搖了搖頭,“你們就別安慰我了,長遠的事兒不說逢凶化吉,能夠不牽連家裡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
齊嬤嬤聽了,張口卻說不出更多寬慰的話來,皇上開口拿的人,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就過去的。
顧挺遠亦是深深地嘆了口氣,垂下眼簾遮住眼裡那滿滿的笑意,但是,在抬眸的瞬間卻轉為滿滿的鄭重,堅定道:“母親你放心,兒子一定會盡力打探,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救大哥出來的機會。”
老夫人聽了,點頭,很是欣慰道:“母親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實心,重情重義的。”老夫人說著頓了一下道:“挺遠,當年關於科考作弊一事,我記得你跟說過,你是無辜的,你什麼都沒做過,是被人給陷害的,這…。這都是真的嗎?”
顧挺遠聽了眼裡滿是苦澀,“母親,兒子那裡敢欺騙你,兒子當年真的沒有作弊。”
“是嗎?”老夫人聽了,眼裡閃過什麼,所有所思。
屋裡的氣氛也為此沉寂了下來,靜默片刻。
老夫人才幾不可聞道:“那麼,陷害你的那個人,就是長遠嗎?”
老夫人的這個問題出,齊嬤嬤的頭垂下,並慢慢的推了出去。
而顧挺遠聽了緩緩搖頭:“兒子不想哄騙母親,關於陷害兒子的人到底是誰,兒子真的不確定。”說著臉上溢位苦笑,卻依然寬容道:“雖然剛聽到大哥被帶走的罪名後,兒子也曾難以接受,心痛的不行,可現在兒子已經想通了,不論科舉的事兒是不是大哥所為,都已經過去十幾年的時間了,兒子也早就放下,不在意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想辦法把大哥給救出來,其他的過後再說吧!”
老夫人聽了,臉上滿是動容,“你能如此想,母親就放心了。”說著拉起顧挺遠的手,意味深長道:“挺遠你姓顧,你大哥也姓顧,你們是那種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關係,很多時候都是隻有你們兩方都好了,顧家才能更繁茂。就算有個什麼磕磕絆絆的,私下解決就好,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如果你大哥倒了,我們顧家在官場上的這條路也就斷了,說不定還會為此影響後輩呀!所以,還是先保住你大哥重要呀!”
顧挺遠聽了心裡滿是了冷笑,老夫人這話說的可真是夠大義的,雖然心裡不憤,可臉上卻不顯分毫,珍重道:“嗯!兒子知道,兒子這幾天都在奔走,可惜的是那個事兒沒提到兒子,要不然,兒子立馬就可以去官府,哪怕去皇上的跟前都可以,馬上為大哥開脫,也好讓大哥早日出來,母親早日放心。”
“你由此心就好,不過,你去打探,那些大人可有說什麼辦法可以救出你大哥嗎?”
顧挺遠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很是無奈道:“兒子這幾日也沒少奔走,也求見了不少的官員,也給他們打點了不少,可惜,這事兒是皇上親自開的口,他們只說會去向皇上提提,讓兒子靜待訊息,其他的卻什麼也不敢保證。”
老夫人聽了,臉上滿是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