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原本漂亮的臉蛋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好不容易有了些肉的臉頰好像又小了點,讓這句話完全沒有說服力。
「那去看看中醫?」紀明看著童倦的臉色,皺起眉,「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真的沒關係。」童倦又喝了幾口果汁,感覺身體的無力感沒那麼強了,雖然手腳依舊沉得很,但好在聽自己使喚,只是聲音還很虛弱,帶著幾分有氣無力:「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葡萄汁在童倦唇邊暈開了一圈印子,原本有些詭異的顏色在童倦這張完美的臉上竟然生出幾分可愛來,讓人完全生不出為難他的心思。
紀明也只是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道:「你不要騙我,不舒服了一定要和我說,醫院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麼可怕。」
「我不是怕。」童倦耷拉著眉毛,心累地解釋道。
但他看起來弱不禁風,完全沒有說服力。
「好好好。」紀明點了點頭,有些敷衍地道,「你不是怕,那今天就別訓練了,回去休息吧。」
童倦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知道今天無論他說什麼紀明也不會信的,索性就這樣吧。
「你現在這邊歇一會兒,等好些了再回去。」紀明說道,然後看向其他人,「你們幾個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也說出來,沒有的話就繼續練習吧。」
說完,又問臉色依舊慘白的童倦:「你去我辦公室躺一會兒?」
「不用了,我直接回家吧。」童倦動了動腿,準備從地上站起來。
裴斯然先一步站了起來,然後扶著童倦慢慢地站起,感受到這人冰涼的體溫,不放心地道:「我送你回去吧。」
紀明:「我開車送他。」
童倦鬆了口氣:「好,謝謝明哥。」
「那現在就走吧。」紀明道。
其他人一直把童倦送到了地下停車場,看著紀明的車開著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樓。
「他身體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聞鬱憂心忡忡地道,「明明前幾天還挺好的。」
還能跟他開玩笑來著。
「一直都不是很好吧。」蒲鶴州道,「我記得倦倦在錄節目的時候還住了次院?」
蒲鶴州的話好像開啟了幾個人塵封的記憶,童倦在主題曲舞臺錄製結束後吐血暈倒的場景浮現在眼前。
菸灰色的衣服襯得黑髮青年陽光帥氣,沒想到音樂停下的時候,原本還對著鏡頭微笑的人立刻晃了晃身子直接倒了下去。
當時整個演播廳都亂了起來,所有人都圍在一起,看向那個被裴斯然牢牢抱在懷裡的單薄的身影,漂亮的臉蛋蒼白如紙,唇邊的血跡是唯一的艷色,漂亮又易碎。
然而,第二天童倦出了院,恢復了往日的活力之後,他們就漸漸把這件事忘了。
忘記了童倦身體不好,聲帶受過傷,還吐過血……
「要了命了,怎麼把這件事忘了?」聞鬱懊惱地道。
「他現在恢復好了嗎?」沈元南問裴斯然。
裴斯然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想回答說恢復好了的,可是看童倦今天的狀態哪裡是好了,分明是一直就沒痊癒吧,好在今天沒有吐血,但那慘白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也別太自責了。」蒲鶴州看了眼裴斯然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倦倦一直都要強,不怪你。」
話雖如此,但下午四個人訓練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練習室的空蕩蕩,不只是練習室,心裡也空落落的。
紀明把童倦送回家後,去樓下的飯店給童倦打包了一些清淡的湯飯,走之前看到了餐桌上還剩下的外賣盒,決定找一位負責做飯的阿姨。
雖然身邊的人同時陷入了沒照顧好人的自責中,但病號本人童倦吃完了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