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離開時,明顯感受到吳家人前所未有的熱情和……激動。
上了馬車,二人聽著外邊吳老太太嚐嚐地撥出一口氣的聲音,不禁對視一眼,然後,默契地齊齊發出一聲“撲哧”的笑聲來。
“小姐你們還笑……這不出一日,上京就要流傳你們如何大鬧別人家,嚇得人婆婆不敢說話的……事蹟了。”
秋月給兩人斟茶,見狀,不禁搖頭嘆氣。
愁的啊。
“萬幸的是二位小姐未來夫家沒有難搞的婆婆……要不然啊,這名聲傳出去,哪家夫人敢要你們這麼彪悍的兒媳婦啊。”
春花將點心重新擺好,小聲嘀咕著。
衾嫆聞言,笑意噙在嘴角,不禁伸手,掐了掐春花的臉蛋。
“好啊你個死丫頭,敢調侃你家小姐了!”
“是啊,這麼大膽的丫頭,趕緊給她許個人家嫁出去好了!”容央喝著茶,饜足地眯著眼靠著軟墊,聞言,聲音含著一絲笑意地說著。
“人家?不用相看了,我家春花啊,早就有主了!”
衾嫆捏了捏春花的臉,將她打趣得眼睛鼓起來忍不住害羞了,才鬆手。
笑嘻嘻地和容央說笑。
一點架子都沒有。
要是剛剛的吳家人見了,一定要驚奇了,不是說很有規矩麼?
敢情是規矩只對著外人和不忠誠的奴才的。
“砰——”
忽然,馬車猛地停了下來,兩人身子一個前傾,差點撞到桌子。
容央不禁皺眉,“出什麼事了?”
話音剛落,馬車一沉,她心裡不禁一個咯噔,嚇到了。
衾嫆忙從靠著靴子的襪子一側掏出匕首來。
一隻大手伸進來,她匕首往前一揮。對方像是手上長了眼睛似的,反手握住了匕首一端搶了過來。
“什麼人——”
衾嫆護著容央,面色冷冽。
下一瞬,車簾掀開,露出一張欠打的笑嘻嘻的臉來。
衾嫆和容央那快要跳出嗓子眼外的心立馬就收了回去。
“戚繼北你有病啊!”容央更是抬手就在對方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力道出奇地重,疼得戚繼北齜牙咧嘴的。
他摸了摸自己被打紅了的手背,不禁哀怨地瞪了眼容央,“你這是謀殺親夫啊下手這麼狠!”
說著,他又把玩著衾嫆那把精緻的匕首,不禁嗤笑,看著衾嫆一副欠揍的嘴臉笑她,“衾小嫆你這身手不行啊,隨身帶著匕首也能被人給順走了。”
被他這笑嘻嘻欠打的樣子氣笑了,衾嫆不禁道,“你就慶幸我身手沒你好吧,要不然,這會兒你手上鐵定一個大血窟窿!”
容央也跟著道,“你去軍營別的本事沒學到,倒是學到了怎麼嚇唬女孩子爬馬車了?”
她冷颼颼地剜了戚繼北一眼,抬手拍著心口,心有餘悸。
之前衾嫆被歹人暗算過,弄得她以為又遇到了歹徒。
戚繼北玩了兩下匕首,直接鑽進馬車內,在兩姐妹對面坐下,衝容央的婢女伸手,“倒杯茶,渴死我了。”
“你從哪過來的,好好的學採花賊的行徑,小心我告訴大將軍,揍你!”容央主動遞了他一杯茶,同時,不忘數落他。
也只有戚繼北敢往都是女孩子的馬車內鑽了,一點都沒男女之別的設防……
行吧,誰叫這傢伙從小就這麼和她們姐妹倆玩鬧的。
衾嫆也沒覺得有什麼,主要是再見到戚繼北,總讓她覺得恍如隔世,格外親切,也就包容不少了。
容央可不,她是見到戚繼北就要數落幾句的。
經常被自己老爹鐵拳伺候的戚繼北,對這不痛不癢的幾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