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池水。只是低吟著愛人的名諱,卻自始至終未曾喊停。
葉天寒亦忍得辛苦,深邃的眸中滿是不耐之色,終於放鬆了所有的桎梏,湊近懷中人的耳邊道:“今晚便放過你,下回本座可要好好討回來……”
耳邊話音方落,葉思吟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雙腳踩到池底時,才發現自己背對著愛人被抵在池壁上,雙腿大開,穴口上的火熱硬挺昭示著接下來的節目。
“啊!”藉著之前充分的潤滑,葉天寒毫不費力地插入到最深的地方,逼得葉思吟驚叫一聲,雙腿一軟……若非葉天寒及時抱住,就將滑入水中了……
“吟兒,可準備好了?”抱著懷中人虛軟的身子,葉天寒吮吻著他的耳垂柔聲道。然與那溫柔的嗓音不同的是,話音未落,深埋的昂揚便開始了狠厲的撞擊,彷彿要將忍耐了一整夜的慾望全數發洩在這具已然發洩了兩次而不剩絲毫力氣的身體上。
“啊……哈啊……嗯~輕,嗯……輕些,寒……嗯……”被撞擊地說不出完整的話,葉思吟搖著頭,早已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身體撞擊的聲音在池水中顯得模糊不清,卻因朦朧而愈顯淫靡與曖昧。
忍耐了太久,幾乎是被撞擊到最高潮,後穴抽搐般的收縮,令身後持續撞擊的男人微微一哂。深邃的紫眸現出一絲失控的神情,如同草原上最為兇猛的狼族,在歡愛的最後緊緊扣住身下之人,將熱液留在伴侶的身體深處。
抱著懷中人兒回到臥房,葉天寒立於床邊愛憐地望著因體力不支而陷入昏睡的少年,為他捏了捏被角,又不捨地俯身吻了吻他的額角,遂轉身離開了臥室。床上的人兒,似乎感應到愛人的離去,不滿地皺了皺眉,卻最終因太過於勞累而沉沉睡去。
書房中,眾人一見葉天寒便起身行禮:
“主人。”
“主人。”
“親王殿下。”
葉天寒示意眾人落座,便與李殷一道坐上主座:“何事?”
“皇兄不是已經休息了麼?”李殷有些訝異葉天寒的到來。
葉天寒冷冷一笑:“動靜如此之大,深怕別人不知麼。”隨即深邃的紫眸亦沉靜下來,“看來此次李弦是下了血本要對付本座了。”
李殷聞言點頭:“聽聞浮影閣亦受了襲擊,現今如何了?”他知道浮影閣乃葉天寒一手創立的可謂是江湖名門。就連他,亦不清楚浮影閣的勢力究竟有多大。若他想要坐穩這個皇位,那麼必定需要浮影閣的支援。因而浮影閣的安危亦與此事的成敗密切相關。
“閣中無妨。”葉天寒答道,“為今之計,唯有令大將軍將北部邊疆的軍隊撤回以搶在三十萬大軍抵京之前將他們攔截於城外。若能招安甚好,若不能……”深邃的紫眸中透著一絲絲殺意,眾人均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個人登上那天下最為尊貴的牢籠一般的皇位,是踩著多少人的屍體走上去的,誰也不清楚……
“好。本宮這就派人聯絡舅舅與外公。”良久,李殷才微微點頭,又轉向北堂羽臻道,“羽臻,你的手中握有左相多年以來的所有罪證,此時便能派上用處了。”當年北堂羽臻的父親前朝的兵部尚書是被當時未爬上丞相之位,官居禮部尚書的左相所陷害。而那麼多年以來,北堂羽臻便蒐集了左相賣官鬻爵、貪汙受賄與私自馴養軍隊的一切證據,本想要在適時的時機參上一本以報家仇,卻未料如今竟能成為助李殷登上皇位的重要條件——此時若能扳倒左相,便如同削去了皇帝的左膀右臂一般。
葉天寒望向凌霄辰,後者會意 ,自懷中取出一個冊子——正是在淮水的船上時曹義城所給的冊子交給李殷:“太子殿下,這是淮水流域所貫穿的幾個道臺中所有官員的絕密資料,裡頭不乏皇帝在京城近處各地的爪牙。請一併交予右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