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朝北邊開去。
吳襄帶領步兵直接衝上了阿濟格的陣營,迅速制伏阿濟格的殘餘人馬。氣勢大盛的吳襄大軍重整旗鼓,等待北上。
“所有人聽令,傷殘者留守原地,鎮壓投降者,有反抗者,就地處斬!剩餘將士,給我朝北面殺去!”
吳襄終於明白過來,原來祖大壽此棋的精妙所在。靠著那一萬雜牌軍,牽制住了皇太極三萬的金兵,給了關寧鐵騎充分的時間,配合著自己的大軍,吃下了這路大軍。他甚至認為,那一萬騎兵早已經命喪北方了。這次的買賣還是賺了,以一萬廣寧雜牌換了這兩萬精兵,絕對是賺了。
但是吳襄猜錯了,他沒有想到。被灌輸了信仰,播撒了希望種子與仇恨的將士,是如此的恐怖。沒有一個人怯戰。沒有一個人臨陣脫逃。只有無盡的抵抗,衝擊。
這一萬大軍,已經將北線衝到了二十餘里開外,十三峰隱約可見。
何可綱喘息著,他手臂上的血液,從刀杆上順勢往下流去。眼神凌厲地看著莽古爾泰,連續幾十個回合,連他都感覺到乏力了。這個女真人,真的很彪悍。何可綱的刀,是他老父親教的,年輕的時候,在遼地,砍殺過無數的建奴,而這個時候,不如中年的他,終於感覺到了乏力。
周圍的人,早已經殺紅了眼。從廣寧左、中屯衛調集來的一萬雜牌軍,此時已經就剩下了三千人。而一萬金兵,卻還剩下七千人。遊騎作戰,確實是他們的強項。甚至,莽古爾泰就是認為,這一萬將士就是關寧鐵騎,不然作戰怎麼可能如此英勇。
“你,很強!”莽古爾泰舔舐著彎刀上的鮮血,在他看到,戰局終將倒向自己這一邊,所以,他不介意和這個刀法精湛的何可綱玩兩手。
何可綱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時刻警惕著周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他的鋼刀微微轉動,手上的血跡漸漸凝幹,把他的手更加牢固的黏在刀柄之上!
霧靄微微潤了潤何可綱乾澀的喉嚨,右腳踏出一步,一聲厲吼:“大明,沒有一個是孬種!”大刀閃過光影,往莽古爾泰砍去。
身後突然爆發出撕天裂地地戰吼聲。
“衝啊!”
“殺光這幫狗奴兒。”
何可綱的嘴角劃過一絲弧度,他的刀更加凌厲了,瘋狂地朝莽古爾泰砍去。
“怎……怎麼回事?”莽古爾泰一驚,彎刀一個不穩,差點被何可綱的大刀掀翻,連忙扎穩步子,有些慌亂地扶了扶自己的頭盔。
祖大壽帶著的兩萬民工,此刻終於和何可綱匯合了。人終究跑不過馬,好在金兵自己挖的壕溝土牆,阻擋了好一段時間,令兩萬遊騎沒能完全追上祖大壽。
但還是可以看出,這兩萬人,已經銳減到了一萬人。跑得慢得,已經被遊騎的弓箭射殺了一半。
祖大壽臉上帶著血,手中的長刀剛欲砍下,看清楚了是自己人,便道:“老何呢?”
那個剛剛殺了一個建奴,還血紅著眼的廣寧屯衛,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給我衝!”
這時候已經沒有辦法了。
“祖將軍,後邊的狗奴兒追上來了!”
祖大壽轉身看向後方,怒道:“他孃的,跟這幫狗奴兒拼了!”這時候的退路都已經沒有了。這些被灌注了楊帆希望種子的子民,就連自己拿著的只是鋤頭,只是簡單的扁擔都忘記了。他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這些他們仇恨的人,統統殺死。
“幹他孃的!老子要就在寧錦戰場上打死過三個狗奴兒了,這買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