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子,便是牡丹樓花魁的牡丹姑娘。
鍾源靜靜地回抱著牡丹姑娘,感受著她身上發出的幽幽香氣。
須臾後,他低聲在牡丹姑娘耳邊道:“好了,莫叫綠萼看了笑話。”
牡丹姑娘柔聲道:“綠萼素來是個識趣的,早就退下了。”
鍾源往外頭一看,只見房門緊閉,哪裡還有綠萼的身影?
牡丹姑娘拉了他坐在軟綿綿的榻上,自己則坐在他的大腿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不過才分別十日餘,你又瘦了,黑了。”
鍾源攬著她的纖腰:“我是走街串巷的貨郎,哪有不瘦不黑的?”
牡丹姑娘聽得這句話,卻是嘟了嘟嘴,眼中秋光盈盈:“都是我不好……”
“噓。”鍾源伸出手指,壓在牡丹姑娘豔紅的唇上,“說什麼胡話。”
“這次能待多久?”牡丹姑娘感受著他手指的炙熱,問鍾源。
“半個時辰。”鍾源眼皮微斂,“我如今的身份,不能陪伴你太久,否則會露餡。”
牡丹姑娘頓時嘟起嘴來,滿臉的不情願:“鍾大哥,我想和你待久一些。”
鍾源笑了,輕輕用手指颳著她的唇:“若是我日夜在牡丹樓與你廝混,又怎能去追查當年讓你家家破人亡的仇人?”
她的唇很軟,他的手指卻略帶了些繭。
牡丹姑娘將他的手拿下來,輕輕握著,嘆息道:“許是時光過得太久了,我都快要忘記,我為何待在這該死的牡丹樓了。”
鍾源心一動,反握她柔弱無骨的手:“我如今已經有了些眉目,只待順著我得到的線索追查下去,定然很快便能真相大白。”
牡丹姑娘目光悽然:“謝謝你,鍾大哥……我只恨,我是個女兒身,又被困在這牡丹樓裡……”
鍾源將她的手放在唇下,輕輕碰著:“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是個富家公子,定然先將你贖出去……”
牡丹姑娘又嘟嘴:“鍾大哥,你勿要妄自菲薄。在我看來,你很好。”
正說著,右手手腕上,好似多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
她疑惑地抬手,看到一隻水頭極好的玉鐲掛在自己如蔥白般的手腕上。
她又笑又哭:“鍾大哥,這是……”
“我祖母給我的。”鍾源柔聲道,“她特意交待我,說是要傳給鍾家未來的孫媳婦。”
牡丹姑娘咬著牙,朝鐘源粲然一笑:“那鍾大哥,你快些來贖我呀。我都迫不及待,想當你的妻子了。”
鍾源心中一熱,將牡丹姑娘摟進懷中:“好,我定然很快便來接你。”
二人又溫存了一會,鍾源萬分不捨地將牡丹姑娘推開:“好了,我準備要走了。喏,我這次從離州城出來,又拿著不少香品和香囊,你只管挑。”
牡丹姑娘又咬了咬唇:“這些香品和香囊,還都是你那鄰家妹妹做的?”
“沒錯。”鍾源說著,從貨擔上翻出面脂香和口脂來,“她新做的面脂香和口脂,我看她們用得都挺好的,你試試?”
鍾源將一瓶面脂香遞到牡丹姑娘面前,牡丹姑娘卻一扭腰肢,往後面退去:“你那鄰家妹妹生得好,又如此能幹,我,我卻什麼都不會……”
鍾源失笑:“你這是作甚?還吃上她的醋了?我鍾源發誓,我對我那鄰家妹妹,絕沒有男女之情。我與她呀,只有生意上的交情和兒時的情誼。再說了,她的香囊和香品,還讓我有了不少收穫。比方,叩開了這解州城裡的那些權貴的大門。”
“真的?”牡丹姑娘睜大了眼睛,“上回我用著她的香品,是覺得挺不錯的。後來有客人到房中來,也說那次燃的香不錯,味道聞起來不似別的薰香那般濃郁,卻讓人十分愉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