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村長買的那批茶苗,有一小半人家換給了其他人;現在有茶莊出身的大師和老茶農免費指導種植和製茶,現在他們都後悔不疊。別指望著他們會自認倒黴;現在一家家的在鬧么蛾子,當初買了茶苗的人家,幾乎家家都熱鬧得很。
溫綸這幾天被熊大“軟禁”在家,幾乎天天就靠著“廣播劇”解悶。他放下書;站了起來;姚青幾乎立刻就抬頭看著他。
溫綸氣弱道:“我就是走走,在房裡。”他怎麼知道自己會暈倒,而且他的身體沒啥問題啊;連華老神醫都說他沒問題;怎麼就沒有行動自由了呢?
姚青毫不放鬆地盯著他,強調:“不能出房門。”
無論是茶園藥園還是在興建的茶廠宿舍都離不開人,否則熊大肯定非常樂意親自做牢頭。現在熊大不在,內有姚青監控,外有李二,門外還有碧荷在。溫綸沒有過五關斬六將的能耐,身為一隻真正的弱雞,只能被全天監控。
宅是沒什麼啦,可是這地方又沒網路,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本書,還是原身記憶中都看過的書,好無聊有木有!
溫綸站在視窗,看著滿院子在曬青的茶葉,向小牢頭遞交申請:“阿青,小師叔不出房門,咱們弄點事情來做做行嗎?”
姚青想也不想,斬釘截鐵:“不行。”
溫綸也不爭辯,長長地嘆了口氣,對著窗外一臉嚮往。
姚青拿起書,繼續看。
溫綸眼睛向下瞟了一眼,又嘆了口氣,各種無奈無聊了無生趣。
姚青拿書的手緊了緊,小聲道:“小師叔想做什麼?”
溫綸搖了搖頭:“算了,不為難你了。”
姚青看了看溫綸,索性把書放下,跳下椅子:“小師叔但說無妨。”大熊叔說了不讓小師叔出去就行了,其它的事情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溫綸拍了拍姚青頭上的兩個小角,笑著搖了搖頭:“小師叔沒事,阿青只管看書就行。”說完,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拿著一卷書,眼睛卻看著窗外。
姚青皺了皺眉頭,爬上椅子,看到窗外的茶葉,若有所悟。
那些全都採自谷地裡的野茶。茶莊的茶農來了之後,在整枝前採了一批,反正也是作為技術交流,對於茶葉的品質並不多麼講究。或者說,作為教學工具而言,這種不講究的才好。至少因為教學而產生的損失不會太大。
原本作為臨時茶廠的地方,現在正在大興土木,教學現場全被搬來了熊家的院子。
製茶師傅在認真示範,旁邊被篩選出來的未來製茶師傅們,眼睛緊盯著製茶師傅的每一個步驟。
製茶是一門大學問,在短時間內能掌握到多好是不可能的。而且,茶葉的品種很多,每一種茶從選擇的茶葉的部位,到如何曬如何炒,需不需要發酵,發酵的程度,還有配合燒製的柴,是否需要窨制,複雜得很。
來自三個茶莊的製茶大師傅,加一起也只是會幾種拿手的。只是這幾種,已經夠他們學得了。
溫綸靠在椅子上,一邊看著製茶師傅們講解,一邊捕捉著茶葉的各個細節。
姚青看了看,默默從椅子上爬了下來,走出門去叫李二。
溫綸眉頭一挑,小小呲了呲牙,一點都沒有騙取小孩子同情心的愧疚。沒一會兒,碧荷走到製茶師傅身邊,那製茶師傅愣了愣,招呼著徒弟,將工具搬到溫綸房間的窗前。
溫綸笑著點了點頭。
姚青進門,搖頭嘆氣,突然領悟到溫綸說過的一句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小孩兒當下決定更加努力練武,教化鄉民任重道遠,八百里大山中多有危險,他必須有一個好身體,才能教化更多的山民。大茶村,只是一個開始!
溫綸不知道姚青在想什麼。在他的家教生涯中,姚青是屬於最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