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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叫什麼?”他甚至於失禮的反抓住我的肩,很是疼痛,我掙脫。

後退,警惕的看著他。

“你叫什麼?”他上前一步,雙手在空中抓覓,我突然心生憐憫。

“厲勝男——不過老實說——我並不記得。”

他猛的停了,僵硬著,然後放下。

點頭。

“你——扶我過去。”

他說,不容我質疑的口氣,像是命令。

我拉了他的手,扶他坐下。

他微笑。明媚耀眼。

突然疑慮,為他添上盞茶,小心的問:“你——認識我麼?”

“不認識。”牽著他的手掌了那杯,他淡淡的應。

“那——你叫什麼?”

“香無。”

“香無——”我重複著,心裡異樣伸起。

“先生——是一個人住麼?”

“是的。”

“那——院子裡的墳——”

“舍弟的,三年前一場變故所至。”他依舊安靜,不見悲傷。我卻先紅了一半臉,唐突了。

尷尬的看著他,找不出話說。而心裡,卻又明明想說什麼。

“先生的眼睛——”

才一問,猛的又閉嘴,直恨自己多言。他大方的揮揮手,笑得自若。

“為了救人。”

“救什麼人?”

“一個——朋友。”

“為什麼要用眼睛?”

“我的眼睛,是一副藥。”

“什麼藥這麼厲害,要用人的眼睛?”

“毒藥。”

“什麼毒?”

“仙人淚。”

我一驚,大抽一口涼氣。

“怎麼,你知道?”他放了杯,轉過來對著我。

“聽我丈夫說過,是沒有解的毒藥,很是害人。”

“恩——”他點頭,沉默著,“有解的,這世上什麼都有解有結。知道為什麼叫仙人淚麼?”

“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只能看著哭的東西。”我自以為是的答到,他搖頭。

“不對。這毒本是沒有名字的。取仙人淚是因為這藥只能用仙的眼淚人的眼珠才能解得。”

又是一愣,看著他空洞的雙目,我喃喃的道:“先生當時一定——很疼吧?”伸手,卻停在半空,這姿勢未免輕浮。

“不疼。”

他豁達的迎著我的動作,眼睛在與我手距離一寸的地方停下。

“你的手心很溫暖。”他笑,“我能感覺到。”

“先生為什麼願意把眼睛給那朋友?”

“因為,他對我很重要。”

“那他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應該過得不錯。”他點頭。

“他為什麼不照顧您?太忘恩負義了!”我怒言,一手拍在桌上,他安慰的拉住我。

“他有自己的幸福要忙,我不想打擾他。”

“可是——他這分明是忘了您的大恩——”

“我不求他記得,”他打斷我,莞爾,“況且,他身體裡有我一部分,就像時刻陪著我一樣,又怎麼能說忘記?”

我懵懂的點頭,他又去喝茶。

他喝茶的樣子優雅,三指捻了茶杯,貴族般舒心。

“對了先生,我剛才聞見梅花的香味,但是在您這院裡沒見著——”

“你喜歡梅花?”

“喜歡。”我笑起來,“生病以後才有的習慣,還逼著世遺哥哥給種了一院。”

“世遺哥哥——”

“哦,他是我丈夫。”

“他對你好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