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怎麼,叫你和我睡很委屈了你?城裡不知多少姑娘排了隊等著看我香少一面。”
“那我謝你了,大恩領不起,我怕——折壽。”
轉身要走,誰料竟一陣暈旋。站不穩的摔下去。
身後一陣氣過,直接將我裹了上床,睡好。
抬眼,香無苦著張臉與我相對。
“幹什麼?”
“你——先抬抬貴體——”他一咳,沒忍住的低叫了一聲,“你壓著我的傷了——”
剛挪開,想說什麼,他竟已睡著。低低的鼾聲響起來,和著晚色,有些清冷。
笑一笑,困頓之意升起。在瞭解所以事情之前,我還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回覆:雲海續——上善若水
與其說是自然醒來,倒不如說我是給馬顛醒的。
開眼時天色大亮,自己正正好的坐在馬背上,給人圈著。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掌著我,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是別人怎麼也學不來的。
“我們去哪裡?”
“你不記得了?找藥。”
“等一下!”我猛的清醒,手一下扯了韁,馬嘶鳴的停了腳。
回頭,越樓果然還在,緊跟著,睡眼朦朧。
“他怎麼辦?”
“自然是我們去哪他去哪。”
“不行!”
“什麼不行?”
“九分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越樓到了他手上是凶多吉少。”
“關你什麼事?”
“他是你徒弟。”
他笑著催馬繼續前進,風輕雲淡的一句:“說得是了,他是我徒弟,不是你的。”
這天的路荒涼,四周無人無村,連個小屋也沒有。日近黑的時候馬開始彆扭,不肯繼續。
香無託我下來,丟在一邊坐了,自己與越樓撿了柴火燒烤。
我裹著衣裳,還是抵不了的冷意上泛,微微一挪就是扯筋動骨的難受。
香無準備妥帖,回頭看看我,上前揪了隻手握住。
“今晚再給你些真氣,足以苟延殘喘到九分那裡。”
“那——真是——謝謝你了。”
半時辰後,香無收了氣。回身吩咐越樓兩句,大步向外走。
“去哪?”
“找吃的。”
我低頭。他很快消失。
確定已離開到足夠聽不見腳步的距離,我叫來越樓。
這小子對香無虔誠得緊,需要慢慢教化。
“你是怎麼——拜他為師的?”
喘氣,他忙給我取了些草墊枕好,又搬些火來。
“是我父親救了他,所以他答應我父親要收我為徒,可惜我太笨,學不到師父半成的武藝。”
“不是你笨,根本是他不肯教。”我停一停,略微換個舒服點的姿勢,“你說——你們救了他,什麼時候?”
他皺眉沉思,“大約——一年前。那天下雨,師父受了傷,一個人迷迷糊糊的闖進了我們客棧裡。爹爹拿藥來給他,他開始不信,我自己吃了一個給他看,他才半信半疑的聽了我們的話。”
“那是,他肯留你們活口已是奇怪,更何況還吃藥。”我憋悶著氣說,他忙拿了水給我。
“師父好後執意要報答我們,爹爹實在推不掉,便要他收我做徒弟。”
“你跟他學了多久?”
“三個月。”
“後來怎麼不學了?”
“因為師父說有要緊的事要做。”
“什麼事?”
“好象是要去找一個人。”
“誰啊?”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