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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部分

,請父皇還我一個清白!”

現在想要為胡順妃脫罪已經不可能了,剛才母子兩個交換一個眼神,便已經明白過來。只能犧牲順妃,來保護湘王和胡家。

元烈抿唇而笑,眼睛閃閃發亮:“聽聞湘王殿下從小最是聽順妃的話,連換件衣裳都要請示一番,難道這麼大的事情,順妃卻沒有告訴你嗎?這話說出來也得有人相信啊!”

“旭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死盯著我不放!”湘王極端惱怒。

旭王元烈彷彿把逼迫他們母子,當成賞心樂事來做,十分興致勃勃。

當初胡順妃和湘王看到元烈本人,幾乎嚇一跳——這個小王爺,相貌太俊美了。他個頭高挑,面孔白皙,比當今皇帝的個子還要稍稍高一些。特別是他那雙琉璃色的眼眸,最讓人無法忘懷,比皇帝年輕的時候還要俊美。越西皇族中,能和旭王元烈相貌一比的,也只有年輕時候的皇帝了。

這麼一個姿容絕世的年輕人,竟然比他們這些兒子更得到皇帝的喜歡,不,簡直是寵愛。這些皇子中的任何一個,都沒辦法和皇帝用一次膳,說半個時辰的話,更加不曾感受到所謂的父愛和期許。他們所有人都以為,皇帝天生就是沒有這種感情的。他已經有十年沒有踏入後宮,對子女們更加不感興趣,甚至對政務彷彿也已經沒什麼興趣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好糊弄,他們甚至不敢在那雙銳利的眸子底下多說一句話。可這個旭王元烈,從在越西出現開始,就得到了這些他們想方設法去爭奪卻得不到的東西。宗室之中,如旭王這樣出眾,如此得到聖心,這樣的人活著,對皇位實在是潛在的大威脅。好在旭王不是皇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繼承皇位。

對於這樣一個人,他們曾經試圖拉攏他,可用盡方法也沒辦法做到。

他根本對胡氏一族的示好無動於衷,對於他們送去的珠寶和美人棄若敝履,對他們許下的權力地位毫無興趣。他也從來不曾參加過皇室的宴會,只是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幹什麼,就連對皇帝的召見,也不過是偶爾應個卯,並不上心。可就這麼一個人,居然瞧上了郭嘉。

元烈微笑微笑再微笑,道:“我是主持正義啊。”

湘王被這一句話氣得要噴血,正義,什麼是正義,他們冤枉的人多了,怎麼沒見你旭王這麼好心管這種閒事!

元烈已經不再看他,轉而對著皇帝沉聲道:“陛下,湘王圖謀不軌,順妃謀殺公主,這都是死罪,不光是他們,連同胡家,都應當交給刑部一同受審。”

胡順妃聞言,強迫鎮定自己不能在皇帝面前失態,然而手在袖中,卻是滿指冰涼。

皇帝看著元烈,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卻覺得一陣頭痛欲裂。他的頭最近越發疼痛,所有的太醫都認為他舌苔白薄,脈弦浮緊,這些都是寒哮的症狀。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只能在溫暖的大殿裡看奏章,聽政務,儘管如此,只要受到一點冷風,他還會不停地咳嗽,變得煩悶不安,暴躁難忍,又像是熱症。如今這幾年,他舊病復發得更快,冷熱交替之間,那種窒息的感覺,慢慢襲來。

裴後看出了他身體不適,關切地道:“陛下,是不是又開始頭疼了?”她的神情十分關懷,像是發自內心一般。

“陛下,您還好嗎?”郭惠妃也趕緊地走了過去,似乎想要伸出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胡順妃的哭聲又傳過來:“陛下,臣妾是一時糊塗,但事情都和湘王無關啊!”

湘王也想要上前來,卻被元烈擋住:“殿下,如今你是嫌犯,只怕不宜靠近陛下。”

“你說什麼?我是父皇的親生兒子,你又算是什麼東西,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大殿內沙漏中的沙子在流動,一點一點,每一粒沙子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入耳,於是這樣的爭吵聲也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