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玲瓏點頭承認。
水毅眸光轉向她手中拿著的藍衣,思緒一動,又試探著問道:“夕藍離開與你有何關係,你為何會如此在意?”
“我……”水玲瓏開始變得吞吞吐吐,雙頰飛過兩朵紅雲,“因為,因為……”
水毅這下總算是明白了,心中一嘆,出聲打斷她:“好了,夕藍離開也是若寒與朕屬意的,你一個久居深閨的女孩子家知道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皇爺爺……”水玲瓏眸底溢位淚水。
“玲瓏……”司馬雲出聲勸解道,“玲瓏,郡王爺身負重任,你父皇器重於她,這也是她的榮幸。”
水毅再度冷哼:“皇后認為夕藍赴死是理所當然的嗎?”
司馬雲趕忙俯了俯身,語氣誠懇:“父皇誤解了,兒媳惶恐,兒媳絕無此意。”
水玲瓏輕咬著唇,手指絞著手中的藍衣,張口欲言又止。
水毅拍拍她的手,拿過她手中的衣物,問道:“這是做給夕藍的?”
“是!”水玲瓏點頭,伸手一抹眼淚,撅著嘴,語帶埋怨,“是昨日我在司衣房趕工做出來的,今早本想拿給她讓她試試,卻沒想到她早已離開。”
“你是擔心她?所以悲痛?”
水玲瓏抿抿唇,橫了橫心,坦然道:“皇爺爺,我擔心她是不假,可我生氣的是,為什麼我這麼沒用,別人早就知曉的事情我卻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而她……”頓了頓語氣,微微握緊秀拳,又繼續說道,“她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所以,才視我於不存在一般,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她敢?!”一聞此言,司馬雲立馬憤憤然。
“嗯?”水毅眸底陰冷轉看司馬雲。
司馬雲怯怯地縮縮腦袋,不敢再多言,在這宮中,她還是很懼怕水毅的。
水毅嘆息一聲:“玲瓏啊,你想多了,夕藍此次使命艱鉅,又怎會有閒情與眾人一一道別。再說……”
水毅頓住,細想接下來的話該如何講。
“再說什麼?皇爺爺。”水玲瓏不由心中一陣緊張不安。
水毅伸手撫了撫她的肩頭:“再說,你與夕藍也的確不般配。你畢竟比她大了兩歲。而且,皇爺爺是希望夕藍一生都陪伴著皇爺爺的,你就打消那份莫名的心思吧。”
“對對對!”司馬雲深深點頭附和。
水玲瓏撅著唇,語氣倔強,猛的站起身,正聲反駁:“我有我自己的意願,皇爺爺,母后,你們阻止不了我的。皇爺爺你太自私了,你怎麼能鎖著夕藍一輩子,她不是皇姑姑,永遠都不是。”
言罷,不看他們惱怒的神色,不待他們多言,轉身便跑出阿房宮。
水毅往椅子上一靠,不禁撫額哀嘆,孽緣啊……
司馬雲轉首與紫玉對視一眼,暗暗生出狠意。
這個水夕藍,一定要想方設法除掉她。
而司馬雲與紫玉二人這看似不經意間的互動已經全然落入水毅的藍眸中。
水毅冷眼看向門外,唇角陰冷一勾。
邯都城
深夜,亥時,邯都城,福來客棧。
掌櫃的正在賬桌前清點賬目,這時,客棧走進五位面容冷峻的男子。
小二趕忙迎上去,笑容有禮:“幾位客官是住店呢還是打尖呢?”
其中一名男子環視一圈四周,目光在一處微微停頓,唇角扯出一絲冷笑,低語與小二交流幾句,便大聲回應道:“住店!”
小二會意,馬上為五人安排。
某處角落裡,一抹乾淨而出塵的藍色纖細身影閃過人的眼簾,細端,此少年容貌皮相傾城絕世,微翹的唇角勾著一抹自信而灑脫的弧度,玉白的手中端著一隻青花酒杯慵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