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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個是梅蘇,只是和他們都不同的是,這個白衣和尚,只讓她聯想起兩個詞——不食人間煙火和聖潔。

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僧慈悲地看了眾人一眼,然後輕輕地吐出一句話:“來兩斤爆炒豬大腸。”

爆炒豬大腸……爆炒豬大腸……爆炒豬大腸……

那悅耳的佛音飄蕩在安靜的空氣裡,彷彿還會不斷地生出迴音來。

眾信徒:“……。”

瞬間,眾人眼底的那些痴迷、那些聖潔、那些佛光普照,就宛如氣泡一般‘biu’一聲破碎了。

神聖幻覺破滅的滋味明顯不大好,眾人臉有菜色,心中齊齊罵了一聲——禿驢,這他孃的什麼酒肉和尚!

這和尚,太有意思了!

秋葉白瞬間伏倒在桌面,渾身顫抖,笑得眼淚直流,周宇自然也抱著肚子靠在欄杆邊直抽抽。

“滾蛋,你吃屎去吧,把這個不知道所謂的傢伙關起來,明日送官!”掌櫃的明顯被那銀髮和尚給激怒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小二們正要如狼似虎地撲上去抓人,卻聽見一道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掌櫃的,這個小師傅到底欠了你多少酒菜錢,值得你不計當初他幫過你的情分,要抓他見官。”

有人這麼忽然插嘴,那掌櫃的心中不耐煩,但是一看見那說話的人,瞬間臉色就變了變,還算客氣地道:“原來是陳大官人,大官人不曉得,不是我姓朱的忘恩負義,小肚雞腸,而是這個和尚實在太過分,他去年和廟裡的人經過我們這裡,幫著我那小女算了一卦,免了小女一場病災,我們也是感激的,去年就免了他們的單。”

“今年他一個人過來,好像和自己廟裡的人走散了,我看他孤身一人,估計常年在山裡,也有點不通人情世故,傻乎乎的,原本也想接濟他一些,哪裡想到他的飯量實在讓人咂舌,而且我讓他幫別人算卦賺點卦金也好補貼,他卻又不肯,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說這不存心騙吃騙喝麼!”

陳大官人摸摸自己臉上的虯鬚,一邊朝著掌櫃那裡走去,一邊露出滿口大黃牙大笑:“我說老朱,你還是小氣了,一個小師傅,想來是在山上常年茹素,難得開一次葷,佛祖慈悲為懷也不會怪罪,這小師傅的賬我來付了!”

朱掌櫃看著陳大官人,微微顰眉,在這裡一代混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陳大官人,他是個粗莽漢子,哪怕一件還算華麗的緞褂子穿著,也要敞開了胸,露出黑乎乎的胸毛來。

以前這陳大官人也是跑船的,後來見跑船太辛苦,便轉行做了撈屍的,既然東岸近水,也不是沒有風浪的,自然是常年會有人溺斃期間,但是撈屍畢竟是件晦氣事兒,據說幹久了陰氣重,晦氣深,沒有什麼人願意幹,於是這姓陳的近些年靠撈屍營生賺了不少錢,如今便也在東岸置辦宅邸,廣納奴僕,自稱起了大官人。

而跑船的人都知道這位陳大官人有個不太好的惡癖,就是好男風,本來好男風也算不得什麼太可惡的事,但可惡的是他磋磨起人來手段極為狠辣,附近的秦樓楚館裡有些做男人營生小倌們都不願意接他的生意!

雖然價高,但是接過營生的小倌回來沒有一個不是遍體鱗傷的,萬一被磋磨死了,那可是得不償失。

於是這廝便私下裡勾結些人口販子從外地販買一些男童或者少年回來,說是買進府邸做書童和僕人,但是半夜時不時地送出府邸再丟進江裡的屍體偶爾露出來那些可怕的傷痕還是會被打更的看見。

於是跑船的這一代不少人都知道這陳大官人不是什麼好鳥,但由於他的營生多少會和此地官府、司禮監行走衙門,甚至梅家都有些關係,而且死的都是外地人,無人來尋,也就沒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告官。

如今朱掌櫃一見他忽然說要給這個和尚付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