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她什麼都明白了。可是,這個時候她卻無法將裝暈的田胖子推開。
吃豆腐也有境界,但像田胖子這樣的,吃得凌院長明知道他是吃豆腐來的,眾目睽睽之下卻還不能把他怎麼樣,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呢?所謂大師,這就是大師。大師在哪裡?在凌院長的懷抱裡。
大人的青年記者也沒想到田澤這麼不經打,愣愣地看了看田澤,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拳頭。這當口,他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他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就變成了武林高手了。但是,那可能嗎?
餘靜燃心裡很清楚田澤想幹什麼,她鄙夷地看了用臉枕著人家的nǎi的田胖子,跟著就上千抓住了那青年記者的手。
“你……你要幹什麼?”青年記者頓時有些慌了。
“在jǐng察局門口你都敢襲jǐng?你問我想幹什麼,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呢。”餘靜燃冷冷地說道。
“我沒打他……你汙衊我!”青年記者激動地抗辯道。
“就是,我們都沒看見他打人,那胖子自己就暈過去了。”有人說道。
“你想幹什麼?栽贓陷害嗎?”
“你快把人放開!誰允許你們jǐng察隨便抓人的?”
整個場面頓時亂了起來,一群記者七嘴八舌為青年記者開脫。
這些記者都是一起來的,幾乎都是朱家旗下新聞產業的僱員,都是自己人,這個時候他們自然要為青年記者說話,無理也要爭出一個理來。
餘靜燃卻沒有放人的意思,她指了一下城南分局門口的一個攝像頭說道:“你們看見那個攝像頭了嗎?它可不是一個擺設,一天二十四小時它都在工作。他打了人,有沒有證據看一下監控影片就知道了。你們要是再胡鬧,我連你們一起抓,告你們妨礙公務罪。那可不是拘留幾天就可以算了的。你們可以繼續胡鬧,但我覺得你們應該想清楚再做決定。”
餘靜燃的語氣不見一絲火氣,平平淡淡,但骨子裡卻透露出一種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挑釁她。她很少展露她的官威,而一旦她這麼做了,就會讓人生出一種高高在上,無法反抗的感覺。她覺得你是一棵蔥,那你就是一棵蔥。而她覺得你不是一棵蔥的時候,你就是一棵蒜苗!
攝像頭正對著這邊的方向,它顯然已經記錄了一切,也就是鐵證如山。這些記者們頓時啞火了,再胡鬧下去,餘靜燃肯定會將他們一起抓起來,治一個妨礙公務的罪。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胡亂嗆聲?
“凌青,你把田澤帶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我把這人送進拘押室。”餘靜燃鎮住了場面,轉而對凌青說道。
凌青心領神會,“好的,我這就帶田澤去醫院檢查。”
餘靜燃用手銬將那個帶頭鬧事的青年記者拷了起來,然後往局子裡送。凌青和錢欣雨攙扶著“昏厥”的田澤上車。
車還是錢欣雨的紅旗轎車,開車的也依然是蕭武。一上車,凌青和錢欣雨就一左一右地坐到了田澤的身邊。田澤的腦袋卻還歪搭著,靠在凌青的肩頭上。他的雙眼也還緊閉著,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
“現在是去哪裡?醫院嗎?”蕭武回頭過來問。
錢欣雨看向了凌青,這主意得由她來拿。
“去什麼醫院?回陽光孤兒院吧。”凌青說,然後伸手在田澤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斥道:“胖子,你要裝暈裝到什麼時候?該醒了!”
田澤痛呼了一聲,觸電一般坐正了身體,然後假裝往車窗外面看了看,“咦,已經在車上了?”
錢欣雨,“……”
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