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整的,她表妹夫和顧童生兩人在鋪子後頭喝多了,等醒來和那個寡婦睡在一個屋裡了。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好上了還想把那寡婦娶進門,說是有顧童生出面,寡婦夫家不敢不放人。”
周半夏蹙眉,“這些話,是她表妹從她表妹夫狗二狗子那裡聽說的,還是她姨家從哪兒打聽到的?”
“她姨家,你大舅娘說她姨家有能人在城裡。”
“不可能的事情。”周半夏一本正經嗤笑,“城裡稍有些門道的人家,誰不知六郎哥和他大伯關係如何。
更別說這種事情,說了都髒了嘴,還能容忍他顧揚文仗勢欺人?開什麼玩笑,還有能人在城裡,是豬吧。
也就豬腦袋才會相信他顧揚文敢娶寡婦當二房,他顧揚文還心心念念打算長子科舉,豈敢壞了名聲。
絕無可能,什麼女人不好找,城裡又不是沒有秦樓,他顧揚文犯得著為了區區一個寡婦,晚節不保。”
“這個就好不說了,聽你大舅娘說那寡婦長相身段還不如她表妹,她表妹夫還不是和那寡婦勾搭上了。
有些娘們炕上手段高著了,比窯姐還放得開,你大舅還沒成親那會兒不是還鬧著要娶村東頭小寡婦——”
“咳咳咳!”
李氏沒好氣地白了眼滿臉通紅的閨女,“瞅把你臉皮薄的,娘這還沒跟你說你如今要咋伺候姑爺呢。
這爺們呢,不好素一整年,除了前頭三個月和後頭三個月不能同房,平日裡該給姑爺甜頭不好——”
“娘!”
“好了、好了,不說了,回頭讓你大姐教你好了。”
“饒了我吧,剛剛說到哪兒了?”
“那些說法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你大舅娘說她姨家恨死顧童生,覺得她家姑爺被顧童生糊弄了。
你大舅娘還跟我說她姨家覺得是顧童生和那寡婦先有首尾,眼看撐不住,這才抓了他們姑爺墊背。
娘不知你大舅娘是不是故意跟我說這些話,好讓我回來跟你提起的幹嘛,畢竟顧童生是六郎他親大伯。
反正娘當時就說一家歸一家,別說沒影的事兒,就是顧童生和那寡婦有首尾被逮個正著也和你們無關。
分家都分了八百年了,又不是你公爹在外頭有相好,你說是吧?就是這事吧,我是不敢和你爹提了。
你爹要聽說你大舅娘和田家是親戚,又該說我孃家不正派了,倒是你婆婆這兒,娘不知要不要知會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