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多了十幾個穿戴嶄新的丫鬟婆子小廝,進進出出毫無喧譁聲,時而停下來恭敬行禮的行事規矩。
顧四郎看呆了。
儘管聽多了,見多了,早知他二叔家發達了,可啥用,就像他爹說的,錢財都是老兒媳的,有啥好得意。
就是六郎中了小三元又如何,媳婦再有銀子也是當個丫鬟的命,還能比得上娶了千金大小姐的趙老大。
可,爹啊,不對頭啊,六郎好像不是託他媳婦的福中的小三元,他媳婦好像和咱們想的不一樣……
前院。
趁著顧文軒、顧二郎,以及顧四郎偕同而來向顧老爺子請安問好之際,顧二柱當即來個尿遁。
顧二郎見狀留下。
顧文軒隨後就跟上。
父子仨人配合的相當默契。
“四郎找你幹啥?”
顧文軒長話短說的講述了一遍,當然,本身也沒有聊多少話題,他也沒有想添油加醋的拱火。
犯不著,更沒必要。
“大房,也就三郎有個人樣了。”顧二柱聽完發出一聲感概,籲出了口氣,“所以說娶媳婦要選好才行。”
他知道了。
他哥就完美地遺傳了他爹這一點——什麼都是自己兄弟好,壞就壞兄弟媳婦,有錯也統統是兄弟媳婦的過錯。
“樂啥!”顧二柱一巴掌貼在老兒子後背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你大伯要是取個明理的媳婦,自然也會跟著變好了。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加上你老子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怕他太老實,還教了些——”
顧文軒不贊同打斷,“那我和我哥呢,也就是你教的,咋不一樣?”
“你倆兄弟還不黑心肝?三丫和虎妞被你們倆兄弟哄得團團轉的,我這個當老子的都不敢說我兒子是好人。”
顧文軒笑噴。
“傻小子。”顧二柱笑罵一聲,開始言歸正傳,“四郎找你借銀子應該和你大伯有關。”
顧文軒正色,靜聽。
“前些天聽三郎提了一件事,你大伯說分家別想了,可兒媳要像三丫一樣能幹也買田買鋪子的都可以落在兒媳名下。
然後呢,你大伯就說起了開鋪子,意思他待的大鋪子邊上有小鋪子要轉手,有掌櫃的面子能不到五十兩銀拿下。”
“五十兩?”顧文軒詫異,“那‘邊上’不要在哪個角落了?咱們家買的也沒多大都花了五百五十兩銀子。”
不怪他老兒子這麼問,顧二柱當時也是這麼問侄子的,要知道他老兒媳買鋪子的時候,他可是一起去的。
花了五百五十兩銀子的鋪子不止距離全縣最大酒樓雲客來不足五百步路,還距離孩子大伯東家鋪子也不是很遠。
那一條街上的鋪子,不管多小的鋪子就沒有少於百兩銀子。
只是侄子到底不是兒子。
“我倒問了,不知三郎是不是有意含糊,多的沒說,說是小鋪子,去瞅了倒是還行,也也沒說哪一間。
他都這麼說了,爹還打聽啥,問多了還以為咱們家想搶鋪子。”
“也是,想買還不容易。”
“還想買鋪子?”
顧二柱是知道作坊有多賺錢的,老兒媳如今用日進斗金來說都不為過,但還買?
“你的主意,還是三丫想買?”
一聽這話,顧文軒皮了,“一樣的,我媳婦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大老爺們哪能啥啥都聽媳婦——”
“啪”的一聲,顧二柱的一巴掌又貼在老兒子的背上,“你娘沒說錯,你是比你大哥還像,太不要臉了。”
男狐狸精?
顧文軒哈哈直笑,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