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還來信在信中提到嬸孃在京城照顧不到我,她深感不安和歉意嘛。
當時你還誇大嫂不愧是師父看好的侄媳,這會兒聽著怎麼好像大嫂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出來了?
周半夏暗暗腹議著的同時乖巧點頭,她也不問原因了,講良心話,那個大嫂已經夠可以的了。
以時下的觀念而言,像她這樣出身卑微,半路冒出來的小姑子還拿走大筆嫁妝,不仇視她已經是好大嫂了。
何況人家也確實不錯。
雖說彼此相處不長,但至今可從未斷了書信來往不說,還挺熱情的每回書信來往必有五六張信紙的內容。
倘若只為了做好表面工夫應付婆家與她保持書信來往,又何必每回最少寫滿整整五張信紙的小字。
可以了。
用過早膳,周半夏可算見到不好好在書房裡面看書練字寫文章,不知去哪兒瞎轉悠的顧文軒。
“你就穿著這一身出門了?”周半夏眼神怪異地打量著脫了外套一身短打的顧文軒,“去幹啥壞事了?”
顧文軒忍俊不禁輕笑,“和大哥一起去城南轉了轉,不是危險的事情,就是去逗逗田二狗子。”
“田家那個表叔?”要不是顧文軒提起對方,周半夏差點忘了田二狗子是何人,“他也住城裡了?”
“對!正確來說,他是暫時住在大房那個鋪子後面,而顧大郎兩口子還住在之前租的屋子那邊。
據說那邊距離私塾近,原本讓四郎兩口子搬到鋪子後院住著,後來不知怎麼搞的,四郎媳婦回村了。”
四郎媳婦為何回村,周半夏倒是知道原因。
巧的很,昨天馬珊就有提起,據老太太所說,四郎媳婦住城裡還要自己做飯煮菜洗衣物,挺著個肚子實在吃不消。
周半夏就不信連她都聽馬珊說了,顧二郎會不知這個原因,還兩兄弟換裝去了那邊前面都聽說就這點“不知怎麼搞的”。
“這回對方是幹了什麼壞事把你們兄弟倆人惹惱了,還是對方幹了什麼不光彩的事情讓你們兄弟倆人想讓出糗?”
堪堪脫下一身短打要換上常服的顧文軒聞言猛的一下抬頭,一臉震驚無比的注視著周半夏,“你、你,你咋猜出來的?”
“少來。”周半夏失笑,一巴掌糊在他臉上揉了一下,“裝的一點都不像。他這回幹嘛了,我能不能聽?”
“能!”小樣兒,語氣都不一樣了,還給他搖頭機會?顧文軒忍笑,“咋不能!就是他找了個相好的。”
周半夏無語。
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