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給你撐腰,姑爺嘴上不說,心裡也會不樂意你和你大哥多來往,就咱們娘倆自個嘮嘮好了。”
顧玉玲點頭,“啥該說,啥不該說,我懂的。大郎要這麼尋思,我還能當他記恨我二哥不接著供他讀書。
就是大哥,我還能當他眼紅二哥,可我爹是不是老糊塗了,我二哥咋說都是他兒子,兒子好了,還能虧了他?”
唉。
顧老太暗歎,伸手將老閨女垂下的髮絲給別到老閨女耳後,“這個,倒不是你爹老糊塗,是做賊心虛。
你爹知道他偏心大郎過頭了,又擔心六郎嘴上不說,心裡還是認定他和你大哥大郎合夥起來算計的他。
你二哥家靠誰發達,是六郎小兩口。三丫先是六郎媳婦,接著是兒媳,然後才是孫媳,自然聽六郎的。
六郎呢,你爹不怕二郎,他就怕六郎,你爹如今實實在在的怕六郎了,他覺得六郎這個孫子太會藏了。
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六郎就是憋著不說,等分家了才說還不讓你二哥對外聲張,一下子把你二哥心收攏了。
讀書也是這樣子,你爹說退學不見他有半點不樂意,娶了媳婦又不吭聲的讓他媳婦供他拿起書本。
瞅著多委屈似的,其實早算好了進退,就是讀不出名堂,誰會說他休學了幾年能立馬跟大郎比。
進了麼,就像如今誰不誇三丫供出了個文曲星,反過來不就笑話他這個當爺爺的錯把魚目當珍珠。”
這倒是,“我爹覺得六郎城府太深?”
顧老太苦笑點頭,“你大哥,他就覺得三丫拉拔你們都是六郎出的主意,想你們幾個孤立他和大郎。
尤其從四郎找六郎想借銀子,六郎不等四郎說借多少就一口回了,又讓三郎跟老四混,你大哥是認定了。
他和大郎認定六郎一直在等機會報復他和大郎,不光為退學,還有你二哥被你爹矇蔽供他和大郎讀書的仇。
你爹聽得臉色都變了,怕六郎都怕死了,如今哪裡還會惦記六郎好了,你二哥好了,他也跟著享福。
再加上你二哥之前被你爹惹惱了,又一下子不讓三丫隔三差五送東西過來,你爹這會兒的心思?
不會想你二哥在三丫跟前挺不直腰,也會覺得有六郎這麼一個兒子,你二哥能孝順他到哪裡去。
唉,慢慢來吧。你們兄弟姐妹六個,最像你爹的是你大哥,最懂你爹的也是你大哥,一句話能頂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