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餐廳出來後,南宮宸獨自開著車子在街上行走。
回南宮家老宅必須經過宏恩醫院門口,而護工小姐碰巧在這個時候給他打來電話,聲稱白慕晴吵著要出院。
南宮宸略一遲疑,道:“那就讓她出吧。”
放下電話後,南宮宸將車頭往裡一拐,往醫院停車場裡面駛去。
白慕晴昨天上午入院的時候裝得有點過,如是醫生要求她住滿三天再出院,而白慕晴自己也很樂意,但是現在任務完全了,自然也就沒必要在住下去了。
醫院裡面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到處是病菌,比住在小別墅裡面難受多了,她連多一刻都不想呆。
最後一瓶消炎藥水還在點滴中,她有些煩躁地靠在床頭上,病房的門被推開時,她抱膝坐在床頭上發呆。
聽到開門聲,她立刻問出一句:“南宮宸那個渾蛋答應了沒?”
她抬起小臉,看到意外地出現在病房裡的南宮宸時,驀地一愣,隨即本能地將身體往床角縮去。
“對不起……我剛剛什麼也沒說……”她剛剛說什麼來著?說他渾蛋!
大概這輩子頭一回有人當面罵他渾蛋的吧?真是糟糕透頂!
南宮宸在離她兩米遠的距離站定,掃視了她一眼,目光定在她額頭貼著紗布的傷口處,淡淡地問了一句:“頭不疼了?”
白慕晴被他這句話弄得心裡一慌,雖然南宮宸沒有就她罵他渾蛋的事發火,但問出這句話時的語氣聽起來比罵她還要可怕。
他這是什麼語氣?發現她其實是在裝病住院了麼?
“不疼了。”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答道。
“目的達到了?”
“什麼目的?”白慕晴又是一慌,心想他不會是發現她讓蘇惜做親子鑑定的事情了吧?那他……
南宮宸嗤笑一聲,俯身將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近距離地凝視她慌亂的眸子:“蘇惜剛找過我了,替你說了一大堆好話。”
“她……說了什麼?”白慕晴幾乎是機械性地回答。
“她說你做這一切都是被逼的,她還說當初你跟林安南幸福美滿,談婚論嫁。”
“……”
“是不是真的?”
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她究竟該怎麼答才不會惹他生氣?
“真的……”
看到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她忙不迭地接了句:“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自從林安南背叛我之後,我對他就沒有那方面的感情,真的,我對天發誓。”她舉起三根手指。布妖畝弟。
“發什麼誓?跟我有關係麼?”他抓住她扎著點滴的手放了下去。
“那你為什麼問?”
“不為什麼,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以後不用花心思跟我玩心計,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說完,他直起腰身:“走,出院。”
他轉身時,目光掃過尚在點滴的針管,如是重新折回身來,一手抓起也的手掌便開始拆她手背上的膠布。
“喂,你要幹什麼?”白慕晴見他動作麻利地拆起她的膠布,心想他難道要親自幫她拆針嗎?那得多疼啊,專業的護士幫她拆她都覺得疼死了,別說是他這個生手了。
“讓護士幫我拆……我怕疼……疼……”白慕晴被他嚇得哇哇怪叫了起來。
一位護士小姐走過來,含笑道:“宸少,還是讓我來吧,少夫人她怕疼,每次打針都哭鼻子。”
白慕晴用另一隻手在她的腰上捅了一記,這麼丟人的事幹嘛說出來!
她只不過是對針頭恐懼,打針的時候滾了兩粒眼淚罷了。
感覺到南宮宸的視線鎖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明顯有著不信任,白慕晴迅速地掃了他一眼,辯解道:“我其實沒那麼怕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