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熱得嚇人,如是改用手推了他一下輕聲喚道:“大少爺,你還好吧?”
他發燒了?怎麼這麼突然?
是犯病了麼?可是不對啊,白慕晴跟她說過南宮宸發病初期會發抖,會臉色發青,但沒有說過會發燒。
南宮宸被她推了一下,慢慢地轉醒過來了,他喃喃地哼了一聲:“好熱……”
“大少爺你發燒了。”白映安推了推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的手臂卻如鋼圈般緊緊地扣在她的腰上,任憑她怎麼掙都掙不開。
為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她抬手在燈鈕上摁了一記,一室的亮光突然照耀開來,同時照在南宮宸的臉上,他眼瞼猛地一顫。
刺目的光線刺激著他,他開始變得躁動起來,環在白映安腰上的手臂開始四處亂抓起來,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臂。
“痛……”白映安痛呼一聲,本能地開始掙扎起來。
然而由於燈光的緣故,南宮宸漸漸地失去了理智,也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正在做著什麼,手勁大得白映安眼淚都快下來了。
她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像要被擰斷了般,可是又無論怎麼掙都掙不開。
她終於意識到他是在發病了,開始在腦海中迅速地腦補他發病時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能害怕,因為白慕晴根本就不怕,哪怕手腕被咬破了都能忍著。
可是……這怎麼可能不害怕,怎麼可能裝得出來不害怕的樣子嘛,遇到這種事情還不知道怕的人是變態,是瘋子吧?
此時的她被嚇壞了,也顧不得裝扮白慕晴了,一邊掙扎著一邊尖叫起來。
她突然想起白慕晴對自己說過的話,南宮宸發病的時候不能開燈,不然他會越來越嚴重,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地攻擊別人。
她急切地想要爬起身子去把燈光摁掉,可是南宮宸卻在這個時候奮力地將她掀翻在床的另一側。
他的手掌仍然沒有離開白映安的手臂,仍然將她掐得死緊。從小嬌生慣養的白映安何曾受過這種驚嚇和痛苦,情急之下,她使勁地用指甲去摳那隻扣在她手臂上的大掌。
南宮宸的手掌已經被她摳得血肉模糊,卻仍然沒有鬆開她的意思,甚至還用另一隻手去掐她的脖子。
白映安被嚇壞了,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在叫喊救命。
終於,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沈恪帶頭衝了進來,從抽屜裡面拿出一粒藥丸塞入南宮宸的嘴裡,然後將他掐住白映安脖子的手掌掰了下來。
藥丸很快起了作用,南宮宸另一隻自始至終都鎖在白映安手臂上的手掌也被沈恪掰了下來。
終於得到到自由的白映安看著自己絲質睡衣袖子上的血跡,終於崩潰地大哭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表嫂,表嫂你怎麼了?”樸戀瑤慌忙將白映安從地上扶起,幫她做起了緊急治療。
黃醫生也在這個時候趕過來了,像往常一樣熟練地替南宮宸檢查身體,扎針。
白映安被送回自己房裡去了。
南宮宸也已經恢復了平靜,老夫人站在南宮宸的床邊,看到他手上滿滿的血痕時心裡咯噔跳動了一下,問道:“宸的手怎麼了?”
黃醫生正在從藥箱裡取紗布出來準備替南宮宸處理手上傷口,聽到老夫人這麼問立馬答道:“老夫人放心吧,只是皮外傷,應該是被少夫人不小心抓傷的。”
“那女人的指甲是刀子做的麼?把宸傷成這樣。”老夫人心疼南宮宸,心裡自然是萬分不悅。”
黃醫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繼續好聲安撫:“老夫人放心吧,皮外傷而已。”
老夫人知道自己在這裡責備也沒用,只好沉默下來了。
樸戀瑤從白映安房裡走回來,打量著床上的南宮宸小聲問沈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