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幾句罵人的話。當下,我見他怕是想到了什麼好事,一時欣喜,便將那‘鳥’脫口而出。”黎陽這話並非為父親辯解。
“你老爹這秉xìng,依胖爺我的眼光,簡直太適合做官兒,而且太合適做大官兒了。”二胖攔著兩人的肩膀笑道。
“借你吉言。”黎陽拱手一禮。
“走吧。”大鳥最後往婆娑城原來的所在看過,接著踢一腳小肥獸的屁屁,追上黎恩遠。
黎恩遠的步子是越走越快,看情形已經是巴不得立刻坐上考場,狂書萬字,全洩胸中志氣。身後的三人各自用手臂搭上對方的肩膀,相同步點兒,一齊往前邁進。“青山妙水誒,路漫漫;牽妹兒的手哇,心忐忐;頭頂雲彩喲,你且慢,宜駕仙車臨絕頂,雲霞為錦被,與妹共枕眠。。。。。。”聽著身後的歌聲,黎恩遠也不禁搖頭笑道:“此歌雖意yín,卻也顯得小雅。可笑這三個娃娃不知那‘與妹共枕眠’的含義,卻唱的如此。。。。。。嘖,哈哈,看來意yín的是我啊,可笑,哈哈哈。。。。。。”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頗好,步點兒自然也快,不到黃昏,四人便看見了那位於官道邊上山坳中的草廬。
“雖是草廬,然前庭後院皆為齊備,院中又有灶臺,看來這主人定是個工匠。”大鳥說道。
黎恩遠說:“屋主名為張松齡,當年我們一同念學,他的學問歷來比我要高出不少,而後在趕考途中,張松齡眼見十多個寨中的村民死於鹽毒,心中悲傷,於是決定棄學從商,遊歷東南海濱,置辦jīng鹽,販賣於全國各地。”蒼雄帝國雖地大物博,資產豐盛,然唯獨這鹽脈稀缺。位於東南沿海的“斐伊國”,面積不足蒼雄十分之一,卻鹽礦肥美,刨土可得。為此,在外交和軍事上,蒼雄處處都讓著斐伊,為的正是這鹽脈。然而,這斐伊小國卻多有jiān商,大買賣時交貨jīng鹽,像村寨邊鎮這樣的小買賣,他們便用粗鹽,甚至未經處理毒鹽交易,以至於蒼雄帝國時常有人因為鹽毒喪命。雖令人氣惱,蒼雄帝國一時卻也無有辦法。帝國海軍威震天下,但倘使進攻,斐伊國君必定用火藥炸燬各處鹽礦,再命人誅殺製鹽工匠,屆時得不償失,反倒誤了帝國大計。
聽得黎恩遠如此講述,三人立時氣得牙癢癢。二胖隨口罵道:“斐伊小兒,實在可恨。rì後定要將他們全用毒鹽來醃臘。”
大鳥看著那院落裡的鍋爐,問道:“莫非這張叔叔是在自己造鹽?”
“呵呵,正是。”黎恩遠笑道,“是帝國子民,自然就對斐伊恨到入骨,不過要想擺脫對它的依賴,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自己煉出jīng鹽。”
“爹爹,我們無有鹽脈,那要怎麼制煉?”黎陽道。
“天下難事,怕的就是一個用心,一個執著。呵呵,別小看了你們的張松齡叔叔,他現在已經能夠自己做出粗鹽了。”
“什麼?竟有這等事?”大鳥驚道,心中暮然對素未蒙面的張松齡升起敬意。
“沒錯,不過據他講,此工藝尚不成熟,耗費過大,而且離jīng鹽也有很長距離。”黎恩遠說道。
“那也著實是了不起啊。”三人這下都是加緊邁步,只想快快見過這個為帝國百姓出力的男子。
然門扉推開,等到黎恩遠介紹後,三人才看見,這張松齡簡直就是十倍大小的二胖,雖然沒有二胖胖得敦實,卻也胖得威武,胖得霸氣。加上滿臉的絡腮鬍,愣是看不出他於黎恩遠一般年紀,更看不出他當年也是個學富六車的書生。
“哈哈哈。。。。。。”張松齡爽朗一笑,“恩遠兄,怎的數月不見,你就多出兩個兒子來了,真是好福氣啊。”說著便用手捏了捏大鳥和二胖的臉。
“哎喲,叔誒,您可輕點兒。”二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