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和爺的孩子。她早已經不是你的丫頭,更不是你說打殺就能打殺的,你這會兒作天作地要她的命,究竟是何居心?”
這道理再明白不過,徐冉雲愣了一下,竟不知該怎麼辯駁,最後只好撒潑道:“我不管,她就算是爺的人,可是誰給她這份造化的?她不說好好謝我,反而吃裡扒外,我憑什麼不能打殺她?若我放了她去春風苑,讓這府里人怎麼看我?是不是都說我要害她?這樣陷主子於不義的東西,不殺了難道還留著她?”
一邊說著,徐冉雲便大哭起來,指著姜姨娘道:“你說……你說我到底哪點對不起你?沒有我,你就能做爺的房裡人?你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阿物兒?從你生了川哥兒,做了姨娘,你是要東西我給東西要人我給人,我讓奶奶欺負著,卻還護著你,如今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中山狼也比你強,你個恩將仇報的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如今看著我落魄了,想著去抱新主子的大腿,你……你做白日夢,我就是殺了你也不叫你去給我丟這個人……”
蘇暖暖冷冷看著徐冉雲,心中卻有些疑惑,暗道徐冉雲到底是為什麼?寧願裝瘋賣傻也要這樣做?她難道不知這根本沒用,只能給她自己丟人麼?還是說?她難道真敢打殺了姜姨娘?我料著她沒這麼大膽子吧?就算到時候因為伯爵府的勢力不用她償命,段庭軒也完全可以將她遣送回孃家,或者軟禁起來,她到底為什麼要行這個險?難道真是瘋了?我可不信。
“蔥兒杏兒,你們兩個扶著姨娘去春風苑。蓉兒,你們屋裡的東西不是都收拾好了嗎?去拿出來,跟著蔥兒走吧。”蘇暖暖看不透徐冉雲的心機,索性就不再理會,而是轉頭沉聲吩咐著。話音未落,就聽徐冉雲大叫一聲道:“我看誰敢走?”
“走,我看誰敢攔著?”
蘇暖暖怎可能容忍徐冉雲挑戰自己的威嚴,斷喝一聲。這裡蔥兒杏兒便上前扶起姜姨娘,蓉兒和楊氏以及兩個小丫頭也連忙進了廂房拿出幾個大包袱,來到蘇暖暖面前小聲道:“奶奶,就是這些東西了。”
“行了,去春風苑吧。”
蘇暖暖淡淡吩咐,於是幾人便來到姜姨娘跟前,卻見主子披頭散髮,額頭上甚至流了幾道血,只她的表情卻十分麻木,只是死死盯著徐冉雲,目光猶如一潭死水,那燃燒在其中的憤怒與恨意,除了楊氏蓉兒兩個瞭解她性子的,竟是誰都沒看出來。
“姨娘,快走吧。”
楊氏生怕姜姨娘受不了這份兒侮辱,再做出什麼極端事來,徐冉雲在位份上畢竟是奶奶,還曾經是她的主子,若她一時衝動要算賬,就是以下犯上,不會有好下場。這也就是大奶奶,性情剛強又好打抱不平,方能打徐冉雲兩巴掌,為她討回一點兒臉面,若換作別人,連這點臉面也討不回來。
姜姨娘又深深看徐冉雲一眼,終於麻木的轉過身去,邁著步子往門外走,鳳仙等人本要攔著,卻見杏兒一抬頭,小丫頭凜凜目光盯著她們,於是兩人心下一怯,便縮回了手。
那邊徐冉雲一看丫頭們沒用,就要親自上陣,卻被蘇暖暖揪住脖領子就勢一推,便跌倒在地上,接著她目光從鳳仙翠屏臉上掠過,冷冷道:“看好了你們家主子,讓她在屋裡好好反省。真是的,多大點子事,鬧成這樣,也不怕下人們笑話。”
“哈哈哈……我怕什麼笑話?這裡有個孃家都倒了,卻還硬要充大尾巴狼的世子夫人。蘇夢暖,你都不怕人笑話,我怕誰笑話?連我身邊這個賤人你都說奪走就奪走,你這是把我的臉往地裡踩啊。你說,我還怕什麼丟臉?反正已經丟光了。”
“簡直不可理喻。”
蘇暖暖惱怒非常,卻也知此時和徐冉雲糾纏自己的身份威嚴,那反而是降低了格調,因氣哼哼說了一句,便轉身而去。
門外站著的或遠或近看熱鬧的下人們一見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