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控影片裡面看到了這一切,不由得深深地皺起眉頭。
甄斐給袁家家主的感覺是一種山嶽一般的壓力,很久沒有出現這樣的感覺了。讓袁家家主不敢輕易做出決定,作為一個家族的掌舵人,他需要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更為長久的,能為整個家族帶來福祉的方向。
這個甄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袁家家主手裡拿著念珠,陷入了沉思之中。
袁靜淑的父母一個叫袁德清,一個叫張芳,在袁家的地位並不是很顯著,都是老實巴交的樣子,見到甄斐之後一下子就慌了神,主要是甄斐的英俊挺拔,唐小小的光彩照人,讓袁德清兩口子不知所措。
甄斐見到慌亂的袁德清夫婦,心裡很是難受,這跟袁靜淑的形象相差太遠。袁靜淑在甄斐的心目中是高大偉岸的,是聰明睿智的,想不到袁靜淑的父母卻是一副鄉下農民一樣的沒有見識。
心裡很不好受的甄斐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這裡面有一千萬元,我代替袁媽媽贈給兩位老人,謝謝袁媽媽對我的愛護,也謝謝兩位老人養育了一個慈祥寬容的女兒,我無以為報,只好用這種世俗的方式來報答兩位老人家了,密碼是卡號的最後六位數字。”
袁德清一把搶過銀行卡,呵呵呵笑著說道:“很好,你這孩子很好,不錯,不錯……”
這次見面完全沒有跟袁德昌見面的傷感,好像一切所有的悲傷全部化作了喜悅和金錢的數字,讓甄斐很是尷尬。
一千萬元算不上什麼財富,甄斐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心理上的愧疚,想不到讓袁德清夫婦這樣滿足,忘記了還有一個英年早逝的女兒,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心一幕被充滿了銅臭氣的金錢掩蓋下來。
甄斐失魂落魄地走出袁家,回頭看了看那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不由得鬆了口氣,對唐小小說道:“終於結束了,我今天才知道,來到上京市就是為了求得一個心安,有的時候,我錯過了很多的愛,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唯一能夠抓在手中的只有現在。”
緊緊挽著甄斐的手臂,唐小小的心裡也很痛苦,主要是甄斐的心情不好,她的心裡一直覺得很難受,於是說道:“阿斐,我恨不得替你承擔下所有的哀和愁,但是我做不到,希望你把心裡話對我多說一說,這樣一來,我會覺得舒坦一點,別讓我難過,好不好?”
“如何才不會讓你難過呢?”甄斐自言自語地說道。
“以前,不知世上有我,我不知世上有你,豈不乾淨?一朝偶相逢,二十載苦相思,情到濃處傷人深,寧願無心對無情。何必呢,何苦呢?但願此生,從未邂逅……莫作得時歡樂,休為失處哀嘆;須信世間尤物,漂流一似飛花。去年花下客,今似蝶分飛。人生緣分都有一定,在那未到頭時,大家都是痴心妄想。”
“乃至無可如何,那糊塗的也就不理會了,那情深義重的也不過臨風對月,灑淚悲啼。可憐那死的倒未必知道,這活的真真是苦惱傷心,無休無了。算來竟不如草木石頭,無知無覺,倒也心中乾淨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有緣相遇無緣相聚,天涯海角,但願相憶,有幸相知無幸相守;蒼海明月天長地久。相見得恨晚,相愛的太慢,進退讓我兩難。”
唐小小的話讓甄斐失聲而笑,說道:“小小啊,那都是文人墨客閒暇時候的牢騷話,怎麼能當真呢?死呀活呀,天長地久,那都是欺騙人的話,要愛就在當時,愛在眼下才是真實的,來生來世的那種許諾,就連我都不相信,何況是無知無覺的世人呢?你以為背誦幾句傷感的詩詞就代表心中的感情了啊?那是不可能的。”
唐小小跟著笑道:“對啊,我也沒讓你跟我一起酸,就是偶爾記起了年少時候的一些詩詞而已,想不到,你這個木頭人也知道這些是酸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