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敏看到冷筱的臉上能刮下一層霜來,吐了吐舌頭悄悄對武田小雅說道:“師姐,冷師姑為什麼對師父要求那麼嚴格啊?”
看了看四周,武田小雅悄悄對邵敏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啊。”
“你說吧。”邵敏有點興奮,她剛剛加入甄斐的弟子裡面,對於醫學一無所知,要學習的東西更多。
武田小雅說道:“咱們的冷師姑、喬師姑、梅師姑對師父都很喜歡,你千萬不要在幾個師姑的面前表現跟師父很親近的樣子,要不然一定會死得很慘。”
“有那麼嚴重嗎?”邵敏悄悄看了看甄斐線條剛硬的臉龐,撅著嘴巴說道:“那我也喜歡師父。”
“誰不喜歡他呢?有本事有能力長得也不差,關鍵是他的性格好,從不粗暴,誰跟師父在一起,這輩子都會感到幸福的。”武田小雅的語氣悵然若失。
冷筱看到兩個女弟子在一起說話,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喊道:“邵敏,你趕緊把那些中藥的名稱和效用背記下來,晚上我來考核,小雅你也別閒著,護士站那邊有事的話,你幫護士做些事。”
“我也不拿醫院的薪水,幹嘛要做事啊?”武田小雅很不痛快地說道。
“年輕人多做點事也累不壞,只有手勤腳勤眼勤心勤耳勤的人才能學到真正的學問。”冷筱嚴厲地批評道。
武田小雅急忙縮著脖子走了出去,她對急診科也是不適應,這裡來的患者都是急症,大部分都是車禍受的傷,渾身鮮血淋漓。武田小雅雖然親手殺過人,卻不敢面對受傷的患者,更不喜歡到事兒多的護士站去。
甄斐無暇注意到這些小事情,他不但仔細翻閱當前的病例治療方案,還把以前的病歷拿出來研究,一個星期之後,才算找到當初在這裡實習的感覺。
在甄斐的心裡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管西醫中醫,只要能把患者的病治好就成,有的時候強行分成中西醫治療,制約了醫生的治病天賦。
這個想法並不是甄斐突發異想的結果,而是他擅長中醫,對陰陽師的研究一直在繼續,中醫基礎非常紮實,特別是針灸之術更是出神入化,不但能輸入患者身體裡面法力,而且能止痛止血,在西醫的手術中,止血非常重要,如果手術的病人少量出血,對手術後的恢復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這只是針灸在西醫中的作用,甄斐尚不知道中藥也西藥是不是可以混用,到現在為止,他還是單純地用中藥治療,這些想法讓甄斐的心裡產生了興奮感。
就在甄斐研究那些病歷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武田小雅匆匆忙忙走了進來,說道:“師父,剛才打來急救電話,虹橋那邊嚴重車禍,至少有十多個病人傷亡。”
“家裡還有幾輛救護車?”甄斐立刻來了精神,準備急救。
“三輛,一共有五輛,都出診了,家裡面的醫生也只有包槳和你了,冷師姑也算一個。”武田小雅急忙說道。
“你也上手吧,讓歐陽玉環和司馬青羊也做好準備,這一次要動真格的了。”甄斐一疊聲吩咐了下去。
“好的。”武田小雅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甄斐跟著救護車來到虹橋,這是一共上中下三層的立交橋,事情的起因是一輛車從最上面衝出了欄杆,掉到了第三層,由於事發突然,造成立交橋上一連串的車子互相撞在一起。
一共有大大小小五輛車橫七豎八擠壓在一起,其中有一輛車的車頭已經撞在路邊的欄杆上,力量再大一點就從路面上翻滾下去了。甄斐向那輛飛快車跑去,站在路邊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車前面坐著一男一女,滿臉是血,都已經昏迷了過去,那個女的肚子高高隆起,竟然還是一個孕婦。
兩個警察急忙對甄斐喊道:“小心,我們等拖車來了再把裡面的人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