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本來就是個嬌嬌女,在孃家嬌,在王府裡也嬌,早就不是前世宮中吃苦的那些日子了,事後,還是蕭鐸抱著她去清洗了一番,又再親自抱著回來。如此嬌滴滴的睡了一夜,次日起來,還嘀咕著喊腰痠背痛,讓人揉捏呢。
她心情好,昨夜又被滋潤的太多,看起來好似一朵掛滿露珠的芍藥花。
姜媽媽笑道:“王妃娘娘,現在可是事事都順心了。”
這話說得太早了。
只不過,此刻鳳鸞和她都不知道罷了。
回京以後,鳳鸞平平靜靜過了十幾天,很快就是中秋節,又是龍鳳胎兩歲的生辰,如今她是王府主母了,自然比去年要更加忙碌。連著幾天,安排中秋夜宴和兒女們的生辰宴,從早到晚的,除了吃飯睡覺的時候,基本都在和管事媽媽們打交道,弄得她連連抱怨,“累累累,等過完了節我要好生歇一歇。”
抽了空,自己一面喝茶,一面吃點心。
回想去年中秋節時,蕭鐸從外面匆匆回來,為了王詡和自己吃醋鬧彆扭,寶珠急著要爬床,然後自己發現了酈邑長公主和母親的關係,再後來姑姑宮裡出事,最後惠姐兒的耳朵還被婥姐兒抓了。
數一數,去年中秋節前前後後就沒有消停過。
但願今年能清淨一點兒罷。
不過到了中秋節那天,一大早就開始不清淨了。
先是苗夫人和魏夫人過來請安,苗夫人帶了珍姐兒,魏夫人帶了年哥兒,昨兒特意從宮裡抱回來的,等下鳳鸞進宮,再給帶進宮裡交給蔣恭嬪,算是一年裡給人家母子團圓幾天。
這是恩典,魏夫人先道了中秋節的喜慶話,然後便拉著年哥兒,“快給王妃娘娘問好,等下跟著王妃娘娘進宮,好好聽話,別淘氣。”
年哥兒進宮有半年了,半年前,他還不到一歲半,現在根本就不記得生母,一個勁兒的往乳母懷裡鑽,怯生生的樣子。
魏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光復雜,閃過悲傷、無奈、失望,以及一抹隱隱的怨懟,但她迅速浮起了笑容,“看你這孩子,這麼害羞。”握了握手中帕子,朝著乳母笑道:“快讓年哥兒給王妃娘娘請安。”
乳母忙道:“年哥兒,快喊母妃好。”
年哥兒既然連生母都不親了,自然不會和嫡母親,老大不情願的,“母妃……”不足兩歲,話還說不太囫圇,拖著長長的尾音,“……好。”
魏夫人眼巴巴的看著兒子,一刻都捨不得移開。
鳳鸞也是做母親的人,知道母子生分的感覺不好受,想著年哥兒等下就走,便讓人拿了小荷包賞他,“你去旁邊玩兒,和你姨娘多說說話。”揮手讓他們母子去了,然後看向苗夫人,笑道:“珍姐兒長得喜人,眼睛水靈靈跟黑葡萄似的。”
苗夫人笑道:“一定是王妃的名字起得好,姐兒才長得好。”
“知道你會說話,將來珍姐兒一定也是嘴巧的。”鳳鸞笑了笑,拿了裝著金錁子的荷包塞給珍姐兒,“讓你姨娘給你存著,以後當嫁妝。”
珍姐兒才得半歲,窩在母親懷裡啃手指頭,口水滴滴答答的,掛在手上,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線,把荷包都淌溼了。
婥姐兒一臉嫌棄,“髒兮兮的。”
苗夫人趕忙笑道:“哎喲,婥姐兒都會說髒兮兮了。”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好似全身上下都在為她歡喜,看著鳳鸞,“王妃娘娘,我看婥姐兒才是嘴嘴巧的,這才兩歲,說話就跟小大人兒似的。”
“別慣她。”鳳鸞淡笑,然後拉著女兒說道:“珍姐兒還小,不懂事,你小時候也是口水滴答的,她是你妹妹,你要多誇她才對。”
昊哥兒的小腦袋冒了過來,“妹妹,我不髒。”
婥姐兒一臉認真,“你髒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