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房在舒秀兒家給小秀兒下達了任務,不管怎麼樣,先把南老頭棉襖夾層裡的房契拿到手再說,拿到了一切好說,不然,就讓她們全家見閻王。
六兒替秀兒來嫁人和偷房契,早知道了這些訊息,但是秀兒也糊塗,沒倒騰清到底是房契還是賣身契,她實在是有點暈了,六兒拍著胸脯大誇沒問題,我都偷來不就行了。
週一航蹲下身子,在南霸天的棉襖夾層裡摸了會兒,扽出一沓厚厚的契約。
第一頁抬頭就寫著三個大字,“房屋契”,上面還有手印腳印。
可惜,週一航一代草莽,大字不識一個,他就看上面有三個字,心說這就是賣身契吧,疊了下全都交給了六兒。
六兒接過來,一看這厚厚的一落,來不及翻找,先都裝走再說。
臨走時,六兒注意到南霸天腳底下好像沾著什麼,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她掉地下那半拉蘋果,不過已經給踩的稀巴爛了。
“嘿嘿。”六兒一樂,小巴掌一拍,“壞老頭讓我殺了,他踩著我掉地下的蘋果一滑,摔死了。”
週一航一看,差點沒樂出來,南霸天脖子上,還纏著自己勒他那褲腰帶哪,要是真死了,也是自己給勒死的呀,這小丫頭也太逗了。
他有心說明吧,又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勸道,“小丫頭,人命大事,別胡說,是他自己摔死的。和你沒有關係。你快逃吧。”
六兒一撅嘴,嘟囔著,“哦,明明是我殺的呀。”
週一航搖了搖頭,在羅漢塌的扶手上摸索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處機關。
只聽,嘎吱吱,斜眼望去,羅漢床塌下的地面上露出了一米見方的一個方槽,底下似乎是木梯子,週一航一把掀起了羅漢床。“快走。”
六兒看了看週一航,抱了個拳,“大哥,多謝救命之恩。”說著,轉身鑽進了密道,這才又引出了前文咱們提到的小墳場縱火那樁事情。
六兒走了一會兒,週一航拔出了鋼刀,揮刀正要向南霸天砍去,忽然聽見院門外有人在咣咣咣的用力砸門。
仔細一聽,原來正是十八房在外嚷嚷,“開門,開門,開門。”
十八房在前院長袖善舞招呼著大家,把家裡的太太,家丁,保鏢,丫環,婆子一干人等,哄得丟溜亂轉,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醉倒的醉倒……
這絕對是南宅歷史上多年未有的一次大狂歡。
見這幫子人喝得盡興,玩的投入。十八房招呼了幾個早已被她買通的家丁保鏢,悄悄奔著後院就來了。
一路上,她這個樂呀,一想到南老頭已死,自己拿到房契後,憑著外甥女三十房的兒子南西東的關係,可以做成南宅的老祖宗。
走路都開始晃上了。
可是她忽然又一轉念,雖說早已定好計劃,讓週一航取了房契後殺南霸天,再嫁禍給小新娘;可是,那小新娘靠譜嗎?她有那個本事把南霸天迷得暈菜嗎?這週一航萬一得著房契自己跑了,可怎麼辦?
十八房有些後悔了,自己再聰明,可畢竟是個見識淺薄的女人,似乎有些天真,老琢磨這麼簡單就能成功。
又萬一,週一航和小新娘都失手了,再讓南霸天逮個正著,那倆人再一個害怕,把自己這個主謀給供出來……
十八房既興奮又緊張,既得意又害怕,風風火火就衝向南霸天的五套院了。
可是,到了院門口一看,大門居然緊閉著。
十八房一推門,門沒動。
壞了,週一航莫不是自己拿了房契,又殺了老爺就溜了吧?
她吩咐手下家丁,“給我砸,給我砸開。”家丁們上前,這通砸啊,踹啊……
週一航聽到院子外面的叫嚷聲和砸門聲,手起刀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