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
邊笑邊整理他悉心打理的棕紅色的鬍子。
林從沚還攥著他的手帕,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從禮節上來講他應該把這手帕帶回去洗乾淨再還給他,他還在斟酌用詞的時候,蕭經聞手已經伸過來了:“還我吧。”
“哦。”林從沚放上去。
笑得詭異:“蕭總,你喜歡原味的呀?”
倏然間林從沚腦袋轟了一聲,他脖子像喪屍似的彷彿帶著‘咯咯咯’的聲效扭頭看著——你在說什麼啊。
蕭經聞面無表情看向,同時將手帕折了幾道,揣回口袋裡。林從沚多少有點幸災樂禍了,他太知道蕭經聞這種眼神的殺傷力,蕭經聞是個涼薄的人,他這輩子的溫情都放在了林從沚身上。
果然悻悻地朝衛生間方向溜了。
“嚇唬他幹什麼。”林從沚倒沒有怪他,轉而問,“你怎麼找到他的?”
“找他太難了,這人上船下船隨心所欲,找到他男朋友才找到他。”蕭經聞說著,又看看空酒杯,“他手藝怎麼樣?進步了沒?”
“精進了。”
蕭經聞是站著的,林從沚一條腿耷拉著,一條腿踩在高腳凳的腳蹬,很隨意。他沒有邀請蕭經聞喝一杯,他了解的蕭經聞不煙不酒,現下看來好像沒什麼變化。
他自己也是,他還是個酒量平平的酒蒙子,喜歡顏色漂亮的雞尾酒,喜歡各種果味的煙。
兩下里沉默了片刻後,展廳裡換了個音樂。說明起拍價最高的展品揭幕了。
林從沚問:“這季最高起拍價的是什麼?”
蕭經聞說:“一條古董珠寶項鍊,起拍價3500萬。”
林從沚點頭:“你覺得多少落錘?”
“起碼6000萬吧。”
“我那幅呢?”林從沚心血來潮。
“嗯?”蕭經聞也有點意外,因為此人從不關心自己的畫能賣多少錢,“對這個感興趣了?”
林從沚搖頭:“隨便問問。”
蕭經聞倒是笑了:“你是想勾引我說一句‘你想拍到多少都可以’是不是?”
“那沒有。”林從沚手指在空杯子的杯口滑了兩下,“你想買下來的,對吧。”
“對。”蕭經聞坦然道,“簡介卡上寫了什麼我不知道,畫我總得留著吧。”
林從沚低頭笑了下。
展廳裡大部分客人都去圍觀那條古董項鍊,擁在警戒線外,1926年的寶石項鍊在燈光下閃爍著華彩的光。
這會兒林從沚喝的那幾杯雞尾酒的後勁開始往上湧,他從高腳凳下來,站定在蕭經聞面前。
大家被珠寶吸引住目光,沒人看見林從沚一雙清亮的眼眸望著他。距離很近,酒味撩撥著蕭經聞。林從沚是天生的仰月唇,接吻的時候很軟,吵起架來也很厲害。
林從沚牽著唇角微笑:“你想知道簡介卡寫了什麼?”
“嗯。”蕭經聞得逞了,“你告訴我,我就不拍了。”
林從沚呼吸了一下,嘆出來,目光越過蕭經聞,已經回來吧檯了,他說:“,給我一杯純威士忌,謝謝。”
透明的漂亮冰球在酒杯裡泡著,林從沚喉結在脖頸間上下滾動,唇角溢位的酒順著淌到喉結,被蕭經聞用指腹抹掉。
他撂下酒杯,冰球在裡面噹啷一聲,嚇得什麼都不敢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林從沚放下杯子後抓起蕭經聞的手,一路把人家一個總裁拽出了展廳。
門口站著兩位服務生,低垂著眉眼,大家心裡明鏡似的,不多看不多聽。這裡是嶼城黃金地段的酒店,今天被glea包下了除樓上客房的所有廳。
林從沚不知道哪個區域是沒人的,他自顧自拉著蕭經聞不知道轉了幾道彎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