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從這幾日以來,靈礦接連出事,先是有人夜探飛雲峰,欲圖對呂陽不利,然後又是呂陽大半夜不在飛雲峰,反而下到礦洞之中,行蹤詭秘,若不是呂陽身帶有仙門弟子特有的身份玉牌,而且他也見過呂陽,記住了他的氣息,恐怕都要以為那是魔道妖人所變化了。
修真界中,變化之術萬萬千千,甚至有連法力氣息都能夠模仿的,非是高階修士,無法分清。
“晚輩此舉,實在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還望長老海涵。”呂陽隱晦地說道,“這件事情,是晚輩與人結了仇,仇家派人殺到峰來,與靈礦並無任何關聯。”
他這句話的意思,便是叫火雲長老莫要多管閒事,免得牽扯進來,糾纏不清。火雲長老何等的人物,能夠在玄天門這樣的仙道大派做到長老的,早就歷練成為了人精,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呂陽的直白而惱怒。
他只是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自己好自為之,我也不過問了。”
他倒是樂得自在,也不想管呂陽的事情。
呂陽笑了笑,又再和這長老談玄論道一番,然後便藉機告辭離開了。
從長老處回來,呂陽回到密室之中,取出煉天鼎,把夜原和葉空兩人放了出來。
此時,兩人經由丁靈治療,外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如果不是感應氣息,單以外表而論,完全看不出是曾經身負重傷,乃至數個時辰之前,幾乎要瀕臨死亡的人,不過,從他們身的虛弱氣息卻可以發現,他們此刻還是後天七重的修為,勉強把真元抱住,並沒有再繼續增長了。
現在的他們,除了氣血旺盛,肉身強橫,以及曾經擁有晉升先天的經驗,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出與普通武師的區別。
“呂陽,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不過,雖然我們的性命掌握在你手中,但也不是什麼都能告訴你的,能夠回答的,我們自然便會回答,回答不了的,你就是殺了我們也沒用。”
剛從鼎中出來,夜原便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所剩時日不多,連看也不看呂陽一眼,自顧自地盤坐在地,開口說道。
“而且,我們也都知道,你這人殺伐果決,絕不可能會有婦人之仁,就算問完了話,恐怕也還是要殺我們。不過,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個道理,我們從第一天做殺手起,就已經明白了。”
葉空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在他身邊調息運氣,顯然也是認同這個說法。
“我想知道,你們是用什麼方法潛到我峰來的,為何我們毫無所察?”呂陽也沒有理會他,只是坐下,開口問了起來。
這兩人的手段詭秘非常,也的確存在著一些疑點,非常有必要問個清楚。
“我們修煉的是修羅堂秘傳的隱匿功夫,在仙魔兩道並不流通,因此你們,無法察覺也屬正常,而那一天晚,我控制著一具肉身傀儡,變化成周黃樣貌,山試探於你,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也知道了。”
“原來如此,你居然不是以真身前來,而是控制著肉身傀儡?”呂陽微微一怔。
他也沒有想到,當日與自己鬥得激烈的夜原,竟然是傀儡變化所致。
“我的這門傀儡秘法,乃是源自遠古巫道,強行奪舍,控制他人肉身的神通,說起來,那日與你戰鬥的,還是我畢生所收集的最強傀儡,已經被你斬殺,再也沒有了。”夜原說到這裡,不由得也有些遺憾,連連搖頭。
“而且,我的三魂七魄,已經被你滅去一魄,今生就算完全復元,也再也沒有進步的希望了,想要修成元胎,成就元嬰,恐怕也再沒有了指望。”
呂陽並沒有理會這夜原的牢騷,只是問道:“其實我很不解,若說你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盡心盡力為那寒霖辦事倒也罷了,為何最後關頭拼死不顧,居然想要用自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