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出於多種考量,一些商家便在此區域大興娛樂場所、餐飲酒店以及工廠。
於是,流動人口、各種各樣的人群,充斥著這個區域。
治安,就成了大問題。三角公安分局的警力就很緊張,常常把還沒審訊的違法犯罪嫌疑人關進看守所的號子。
五號就是其中之一。
此種做法,雖不合法,但也沒有辦法,基層有實際的難處嘛。
看守所的幹警關上了鐵門。
五號是一間二十幾平米的房子。有兩張桌子,十來把椅子,再無它物。
窗戶的玻璃破了一塊,室外的冷風陣陣吹進。
自幼習武的他,身強體壯,還是沒感覺到寒冷。
五號就秦偉東一個人。
夜色越來越濃了,除了室內的燈光,四處黑呼呼的,偶爾還傳來幾聲狗叫。
大概是看守所養的狗。
大雪的天氣,正處隆冬、滴水成冰的季節,到了晚上十一點時分,寒冷可是真的,不是說著玩的。
在五號,無水、無食、無被、無人,寒冷就是最深的感觸。
他媽的餘人豪,把我關在看守所,不聞不問,受領導指使,是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高正炎嗎?
可能是。但高正炎也就是個“聽叫”的。背後還有大人物,直接的間接的算起來,還不止一兩個。
他們的勢力真的很強大!
自己隨他們來到洪州,也許是太自信了,但正義必在人間!
再說,手中的籌碼也不輕,殺傷力也不會小。
十二時許,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五號厚實的鐵門忽然開了。
一個窈窕的女孩閃了進來。
長長的秀髮,五官精緻,身材苗條,潔白的羽絨服。
省委常委宣傳部長郭天明的女兒、省委政研室的幹部舒盈盈。
她的小手,還提了一個飯盒。
一股飯菜的香味鑽進了鼻中。
“偉東!”舒盈盈跑了過來,緊緊抱住了秦偉東。
美麗的大眼,有兩股淚水流出。
她俏麗的臉蛋凍得通紅。
“盈盈,你怎麼來了。天已經很晚了,又如此寒冷!你不要擔心,我沒做什麼,只是做了該做的事。不會有事的!”秦偉東撫摸著她的秀髮。吻著她冰冷的臉蛋。
“是張植誠晚上給我打的電話。我知道後,透過一個我爸爸的老部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裡。”舒盈盈道。
洪州公安局對關壓秦偉東的事如此保密,也是很蹊蹺。
按說秦偉東所涉的就僅是治安案件,有“犯法”的嫌疑,但沒必要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如果舒盈盈不是省委領導的千金,恐怕短期內還找不到這裡。
三角公安分局那麼多地方,幾個審訊室、四個看守所,誰知道在哪?
像秦偉東剛進號子的,除了當事幹警,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當然,公安分局的高層肯定是有大腦殼知道的。
“你還沒吃飯餓了吧,快吃飯!”舒盈盈開啟了飯盒。
爆椒雞雜,蘿蔔羊肉湯,大白菜,一小瓶洪州老窖。
都是秦偉東喜歡吃的菜。洪州老窖也是他平素喜歡喝的。這酒,有勁道,不上頭。
秦偉東開了瓶蓋,濃烈的酒鄉飄散開來。
秦偉東喝了兩口。
然後狼吞虎嚥地吃飯、吃菜。
真的有些餓了。
“盈盈,你也來兩口?”秦偉東笑道,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笑得很是燦爛。
是什麼人啊!我都擔心死了,關進了號子還笑!舒盈盈望了他一眼。
美麗的大眼滿是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