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悲傷。母親生前,反覆對我說,道法自然!再說,母親是去了天國,修成了正果,是喜事,大家要快樂!”郝如燕道。
大家想想也是。郝孃的所作所為,真的是修成了正果!
隨後,郝孃的遺體被抬至山後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上已堆好了柴禾。
郝孃的遺體安坐在柴禾中間。
火光沖天。
郝娘在大火中慢慢消失。
“郝娘!”一個清脆的女聲自外飄來。
郝馨予!向東市副市長、公安局長郝馨予。
“娘,向東出了一起大案,來遲了!娘!!”郝馨予跪在地上。
“姐,起來吧!母親可不希望你這樣!”郝如燕道。
“可是,我沒有守到母親最後一刻!我是個不孝的女兒!”
“母親沒有怪你,對你的行為很是高興!她說,當年為了革命的需要,好幾年都沒有和家裡聯絡。當她回家時,父母早已去世。可她並不後悔。”
“娘!”郝馨予站了起來。
隨後,大家沉默地看著郝娘在火中完全消失。
一個老尼收了郝孃的骨灰,送進了寺中。郝孃的骨灰在七七四十九天後安葬。
秦偉東與姚倩倩、張子怡、舒盈盈、胡小蝶、郝馨予等進了寺,來到郝娘生前住宿的房中。
物事依舊,而人已不在。大家不免又是一陣傷心。
“大哥,聽說,江南省的情況,很複雜?”
郝馨予忽然開口說道,讓大家都略感意外。郝馨予是“打手”,通常不會對政治發表什麼看,今天也破倒了。
姚倩倩儘管心裡不是十分看重郝馨予,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哪個省都複雜。”
郝馨予顯然並不滿意姚倩倩這樣簡單的回答,試探著說道:“聽說江南的情況,比一般省要複雜些。那邊經濟發展比較快,能出成績……些地方幹部就比較喜歡翹尾己……”
姚倩倩瞥了他一眼,臉上還是帶著一絲笑容,說道:“你聽誰說的?”
郝馨予忙即說道:“向東市最近發生了一起大要案,我經常要去那裡出差,和江南的地方幹部也打過不少的交道。感覺上,這些人的獨立思維比較強,每個人談起工作來,都是一套一套的。聽他們說,江南省委省政府的班子裡,情況很複雜,城市和城市之間的競爭,更是激烈。省裡主要領導往往要花很大的精力來調和這些矛盾。”
姚倩倩原本只走出於禮貌才多和郝馨予說了幾句,但郝馨予這番話卻引起了她的重視。
“嗯,那你談談看,除了幹部的獨立思維比較強,江南還有什麼複雜的情況?”
郝馨予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說道:“我也是聽那些幹部說的……他們說,現在省裡的幹部分為好幾派,書記的人馬是一派,省長的人馬是一派,還有什麼地方實力派,大家平時鬥得厲害。現在書記馬上要下了,大家心裡更是毛毛亂亂的,亂作了一團。無論新書記是誰,要理順這些關係,都都不容易。”
姚倩倩聽了,不置可否。“好你個丫頭!堂堂的白雲區委書記在座,都沒說什麼,你卻在此高談闊論!”
“馨予說的大致不錯。”秦偉東道。
舒盈盈微笑說道:“地方上的幹部總是這樣的,喜歡誇大其詞。工作中有矛盾這是很正常的,有些幹部卻總是喜歡將這些工作上的矛盾歸能到派系鬥爭裡面去。其實不是那樣的,大家都在黨委的統一領導之下,哪來那麼多派系?”
郝馨予的神情便有點尷尬,訕訕地說道:“是啊,我也這麼跟他們說。地方上的幹部,看問題的眼光確實還有很大的侷限性。”
其實郝馨予對舒盈